南宫绝嘴角扬得有点不自在,他说:“人只能闻到异性的味道,闻不到同性的味道,因为习惯了。当然,汗臭味,胭脂香除外。”
苏魅骨一脸恍然地说:“汗臭味,胭脂香,原来所谓的臭男人,香女人是这么来的。”
说完,她看着南宫绝心不在焉地找话跟自己说,只要不是敏感问题,她有问必答。如此这般,他们彼此夸奖,皆很愉快,只是空气中有那么一点异样的味道。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苏魅骨突然顺嘴就说:“六师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但……我是毕竟女人,你毕竟是男人,应该是我听你的话,顺从你的主意才对。”
南宫绝微微一笑,“地鼠,男人遇到听话的女人只会叫她做一件事。”
苏魅骨想不到这种话竟然会从南宫绝的嘴里说出来,顿时无奈,“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南宫绝随即邪魅地笑了起来,右手捏着她的尖下巴说:“小美人,还不快笑一个让爷欣赏欣赏!”
苏魅骨见南宫绝怎么也听不懂自己的暗示,唯有转头对车前的车夫说:“车夫,调头,回万剑山。”
南宫绝一愣,他问:“地鼠,你这是干什么?你急匆匆地逃出来,怎么突然要回去?”
苏魅骨说:“因为人鞭狂魔一天不受伏,你就一天睡不着觉。我虽然怕死,但是我能逃,可那些壮汉不能逃,他们只能等着你这样的人去救。”
南宫绝再也坐不住了,弯着腰站了起来,双手托着她的脸看了看,随之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像南宫绝这种自从就在名门正派中长大的人,受到最大的灌输的便是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人鞭狂魔作恶多端,他没遇见管不着还罢,他遇见了管得了,却偏偏当作世上无此事,他是浑身难受。
也是在马车调头没走两步时候,南宫绝突然说:“不好,有人跟上来了。”
苏魅骨心里一沉,心想:“果然还是追来了啊!”
撩开门帘一看,只看到一道宽敞的黄土大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她正要回头发问,只听南宫绝说:“往上看,在上面。”
苏魅骨不抬头还罢了,抬头只见一只体型跟大鹏的原形有一拼的巨兽凭空而立。
巨兽长得像狸猫,叫起来声音也跟猫相似,满脑白色,双目反射着掺人的白光。
它俯视着她的样子就像俯视着一只蝼蚁。
苏魅骨冷不伶仃地被巨兽吓了一跳,回头问南宫绝:“这……这是……狗?”
只见南宫绝沉着脸说:“地鼠,你刚刚得罪它了。天狗总认为自己是高贵的,狗是低贱的,所以最讨厌别人管它叫做狗。你刚刚少说了一个‘天’字。”
苏魅骨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由地一阵呐喊:“不是吧?”
她赶紧再次把头探出门帘,对着上面喊:“天狗大爷,对不起啊!”
喊完,忽然,一个冰冷且怨毒的声音从天狗的背上传了下来:“现在道歉,未免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