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停一停冷笑道:“你要获宠就得牢记靠得唯有忠孝王,八爷处事谨慎,他智勇却非是可信主子,你若是想靠他去争权,死到临头福亲王爷都不可能会救你。”
辰然苦笑道:“本官何尝不知道八爷现如今心思就是想嫁入碧芸宫,我们这位忠孝王能将三位各怀异心阿哥收笼于股掌心,真是难缠之极,你若是非她不嫁话,并非易事。”
瑞恩听的此话脸色微微一变,向辰然道:“本官与主子得你最好少管,还有安守本分方是为官之道。”
辰然知道这个常年累月守护于心上人身边杰出政客,果是难缠,让他越发深信日后想要风风光光活将下去,唯有遵从先太祖遗旨成为她的人,明知这难如登天则不得不为之。
次日一早,毓秀宫内传来了太子与忠孝王春意深深,成为了恩爱夫妻,宫里自是有人喜有人愁。
宫中香芬纯白,怡兰香气袭人黄梨花木大床之上,胤仍着了素白色锦袍,微笑看着半依半靠在自己怀中春意柳柳入睡的灵惜,家常一窝丝杭州攒边随意簪了怡兰花,零乱半缀着几个翠水梅花钿儿,身上只穿了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隐隐现出白晳肌肤,伴随着淡淡幽兰香味,比自己往昔碰过所有女人都要丰润俏丽,让他爱之若狂。
见佳人睡眼惺松睁开了凤眸,胤仍失笑道:“娘子醒了,可要微夫待候你沫浴了……”
灵惜羞的不知怎样才好,慢慢挣开他的怀抱,细声道:“若是你非要闹着奴家难看,可不理你了。”
胤仍失笑道:“昨夜微夫闹了你一夜,可觉得累了…”
灵惜未待他说完,举手轻捶他的胸口啐道:“若是被宫人们看见了岂非又要说我失礼了。”
不尽意一句话令胤仍意识到了不妙,幽幽叹了口气道:“灵儿,在未认识你之前,本君何尝不明白,皇阿玛对我即有宠也怀有忌惮之心;诸家兄弟表面上与本君亲密无间,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太子之位,恨本君入骨;身在天子之家,注定了生死祸福都难以选择,得以与你相守是本君今生之幸,切记日后无论生死祸福,你都不能丢下于我。”
灵惜低着头道:“难道二哥不想知道自己曾经恩宠过得那些妃子被阿玛发配到那去了?”
胤仍良久方道:“灵儿,不瞒于你为了争宠,本君早年间失去过好几个孩子了,皇阿玛现在尚能容许她们活在冷宫之中,未曾连累到她们族人以是恩典了。”
灵惜意识到了胤仍原比自己所想想得更为难缠,也明白了皇上让她早些恩宠太子原因了。
半响时分,俩人起身在宫人们待候之下沫浴,太子换了袭浅黄色五爪绣龙蟒袍,头戴镶有翡翠明珏帽子显得俊美绝伦,一双剑眉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温柔多情望着身后簇拥着一大群宫人待候着坐于华丽梳妆台前的心上人。
她着了袭绯红蹙银线繁绣宫装,玉色印暗银云纹流畅的姿态愈加显得只以碧玺装点的她身姿飘逸,幽幽不绝暖洋怡兰香气让他觉得好闻极了,快步行将她身边拥紧道:“娘子,今个即是要见家臣,理当多佩上几件饰品才好了。”
灵惜眼中一片清淡:“二哥哥,理当知道奴家每天所换穿戴就是再素淡都得让内务府奴才记录在册,供阿玛查询,今个即是见家臣,穿戴简单几许可行了。”
胤仍尚未曾开口,闻得殿外传来声音道:“即是娘子难得偷个赖,你就依她一回得了。”
俩人闻声见浩宁胤禛致远察尔平由领着一行宫人行至殿内,灵惜觉得他们今昔令自己眼前一亮;
浩宁着了袭自己所绣的大红色五爪绣龙锦袍,头戴汉玉毡帽,脚穿一双薄底快靴,显得风流倜傥,清雅之极。
致远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让她一不小心就将沦陷下去了。
察尔平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给人增添了一份冷漠,眸光之中尽显对她爱意。
胤禛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姿态闲雅,沉静在他清澈的眸光中却是对自己忠诚温情笑容,令她羞红了脸。
灵惜疑惑道:“你们今昔何以约好了一起来毓秀宫见奴家了。”
浩宁肃了神色道:“皇上怕太子被宫里内眷宠惯了,待候不了你,吩咐本凤君带着诸家贵君早些过来待候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