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就是将他送去冰窖呆着,而没有限制人身自由。
若他觉得受不住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
“千羽,你听我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对于你让阿凤带来瘟疫这件事,我承认我非常生气,可我也能理解你的初衷,但我想我们并非是一路人。”
起码她不会用整个淮南城的无辜百姓为自己报仇。
千羽听了,一张妖媚又脆弱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伤心。
他双手在身前纠缠着。
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母亲,曾被主人口中说的无辜者凌虐,他们都不是好人!”
“什么?”
千羽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慕云卿正要去追,却听屋子里传来动静。
君寒醒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千羽,她还是决定先去安抚有起床气的相公。
毕竟以千羽对自己的忠诚度,他也就是闹闹别扭,绝对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的。
可谁知,之后的五天,那臭小子都没有出现过。
而他说的那句话,却如梦魇一般,不断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君寒,你说普通百姓会无缘无故的去欺负人吗?”慕云卿忽然问出一很幼稚的问题。
她一直逼着自己相信,黑白之间,一定有一个很明确的分界线。
不够善良的人,善良的一面也是有代价的!
可当她对千羽的过去开始好奇时,这根深蒂固的想法就开始动摇了。
聂君寒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慕云卿。
两人相安无事在杂院生活了五日。
同时暗中控制瘟疫发展,再收集潘炳安的贪污罪证。
如今就等着大队人马抵达淮南城。
潘炳安就必死无疑了!
可就在聂君寒耐着性子,想要回答她刚才那个傻问题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