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得挣脱聂君寒的钳制,忽而一步上前,指着太子,狠声说道:“聂容轩,你根本就不配做什么太子!你为了一己私利便要残杀臣子家眷,为了贪图享乐,就迫使十几岁的孩子做你的禁脔!还有曹轩宾一案,你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从未收过他的好处吗?”
一张嘴就跟加装了炮筒一样,一口气将所有的秘密全部说了出去。
可她没有足够的证据。
她在赌,赌太子会害怕,赌他还有一丝人类的愧疚之心!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聂君寒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承担一切!
“云卿!”聂君寒剑眉紧蹙,他真是要被这个蠢丫头给气死了。
他隐忍了三个月,苦熬了三个月,为的就是将云卿完全从太子的圈套中摘出去。
可她倒是一点不领情,居然又没头没脑的冲了回来!
聂君寒永远坚挺的背脊猛得一震,他那耀耀生辉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丝隐忍的忧虑。
可当慕云卿的小手死死握住他的手时,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从掌心传出的温热,丝丝缕缕的游走至撕裂的心田。
聂君寒低头看向她。
她也正笑着看向他。
“云卿……”
“君寒,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别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说的是夫妻,他们便会结为夫妻。
聂君寒眼眶一酸,脑子已经无法再理智思考了,而是出于本能的点了点头。
他反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太子看着这一对情意绵绵的“小夫妻”,只觉得满心厌恶。
他断定慕云卿不会这么快找到自己和曹家有来往的证据,至于东宫里的那些兔爷,父皇并非一无所知,他只需要事后主动认错即可。
心中一番思量后,太子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通红的哭诉磕头道:“父皇,儿臣自认对兄弟们一直爱护有加,身为太子,更是不敢有一点行差踏错,如今却遭人构陷,儿臣冤枉啊!”
他最后一句话是哭喊出来的。
可谓是声嘶力竭!
皇帝也正恼火着,他狠狠瞪着慕云卿道:“慕云卿,你父亲原就说你不尊长辈,私自离家,现在又来勾引朕的儿子,还要诬陷太子,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一盆脏水全都扣在了她一人身上。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局面,起码君寒可以顺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