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口,迎着晨风,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二妮,你认识的有没有专门研究古文字的同学?”
二妮啃着包子,一连疑惑道:“历史系就有古文研究所,我认识里边的好几个呢!”
我点点头道:“那好,你把这张纸上字找人翻译一下!”说着,我将撕成方片状的符递给了她。
二妮哦了一声,用嘴叼着包子,飞快地跑下楼了。
十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拍着胸脯道:“哥,那是个……”
我立即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符说:“写下来,不要说。”
二妮先是松了口气,用笔在符纸上写了个“斗”字。
我微微皱眉,幸好找人问了问,不然我还以为那是大秦时候的铍字。
铍是秦国的主兵器,长约30厘米,装有长约3米的柄,是一种锐利的刺杀兵器。
旋即,我又在符纸上写了个字,说道:“这个字还得让你跑一趟,切忌不要找同一个人。”
二妮问道:“哥,这是干嘛的啊?”
我笑了笑:“这是一门很高深的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你可能要多跑一趟了。”
二妮撇撇嘴,不乐意道:“我就是苦力呗。”
二十分钟后,二妮跑了回来,头次还是跑着上楼,这次恐怕是走上来的。
回来之后,她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低头写了个“道”字。
道的小篆版竟然由四部分组成,天地仙人,简直就是一画开天。
太极出,两仪生。从阴到阳,从阳到阴,周而复始。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道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
非是道法自然,而是人法自然。
难怪我修行内法时,起手式倒是好修,后边光靠外形已经很难理解了,人居于宇宙,捕风为刀,缩地成寸,都是以人为根本,而非以道。
随后,我又写了个字,二妮顿时瞪大了眼睛。
“哥,你这可不是让我多跑一趟了啊?你就不能一次性全写吗?”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第一次让你送的字你还记得吗?”
二妮摸了摸脑袋,轻嘶一声:“咦,我上楼的时候还记得啊,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我懒懒的向后一靠:“等你这趟回来,第二个字你肯定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