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怎样,但是,我必须去。”易煦固执道。
“还看不明白吗?人家根本不想和你有什么交集。”
“不可能。”
几乎是下意识的,易煦立马反驳道。
眼中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焦躁情绪。
“我要去西南,这一次,你阻止不了我的。”
易煦道。
即使手上还绑着绷带,易煦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伤口的痛一般,狠狠抓着盖在腿上的被子,纱布很快又被血浸湿。
易老爷子对上易煦的目光,眼神一厉。
“去找那个小姑娘?哼,她要是知道当初自己对你做的那些事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她还会见你吗?”
易老爷子面色沉凝道。
易煦道:“我管不了那么多。”
比起不相见,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遗忘。
他一定要去西南一趟,他要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忘了他。
昨天的对峙让易煦意识到,什么狗屁重新相识,重新开始,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他没有忘记的过去,他也不允许她忘了!
青年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道:“爷爷,你或许可以阻止我,但是这之后,我不会再让你给我找的那位‘医生’靠近我。”
“易煦!”
“爷爷,我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她。”
*
白枝做了一个梦,说是梦,倒不如说是一段回忆。
为什么她笃定是回忆呢?
因为梦中种种都是在她还未离开家乡时所发生的事。
梦中有道身影时时刻刻跟在她的身边,但是神奇的是,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如果是大脑模糊了醒来后的记忆也就罢了,她会当是一个梦境。但是她偏偏能记得梦里种种细节,甚至对话,但唯独看不清那张脸。
感知告诉她,她一定和这人是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