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匮玉蝶,严格意义上来讲,就是没被承认过的皇子,有其他皇子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由他继承皇位,即便皇帝有这个心思,朝廷上的文武大臣也绝不会同意。

    相比之下,形象堪忧的七皇子都比他更有希望些。

    “如果换成其他人有小主这般境遇,那自然不用顾忌什么。”楼伯叹口气,“可小主不一样,当年贵妃宠冠六宫,皇上对她的恩宠无人能及,现在您回来了,其他人难免会想皇上会不会念旧,这些事情很难说的很。”

    李平安觉得他这是杞人忧天,但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点头道:“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哦,对了。”楼伯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隔间取来一个匣子,“小主此番随军出征,路上恐多有凶险,老奴这有一样防身利器,小主留在身边或许能派上用场。”

    他说着将匣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柄样式古朴的小剑。

    楼伯拿起来递到李平安手里,“这是老奴意外所得,此剑削铁如泥,端是罕见奇兵,唯一的遗憾是短了点,但用来防身够了。”

    李平安接过,刷的一下将剑拔了出来,剑身铮亮,泛着凛凛寒光,一看就知道是把利器。

    他试着去切桌子一角,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切豆腐一样轻松的切了一大块下来,不禁称奇道:“果然锋利,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如何锻造出来的。”

    楼伯见他满意,心里也觉得高兴,“小主喜欢就好。”

    “多谢楼伯了。”李平安将剑收了起来,放进靴子里,“其实今天过来找楼伯,是有几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柳庄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如今皇上已经下令让三司彻查,最后肯定查不出什么名堂,但柳亦巧作为原告,很可能会因此被三皇子记恨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帮我照看她一下。”

    楼伯点点头,“老奴会留意的。”

    “还有一件事。”李平安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一个月之后,你把这瓶药送到东宫,交给一个叫小泷的人,报上我的名字,她自然就明白了。”

    虽然小泷身上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但上了战场之后很难说,想着未必能在半年之内赶回来,万一小泷因此毒发身亡,那可就失信于人了。

    楼伯接过小瓷瓶,“老奴会照办的。”

    李平安站起身来,“没别的事了,我大概这两天就会出发,你自己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