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连陈萱烨逛了几天之后,也不禁感慨:“你们庆国的人是真有钱,也是真热闹呀,相比之下,咱们陈国的都城西京倒有些不如了。”
李平安只是笑笑,“庆国人有经商头脑,又背靠大海,与海外贸易颇多,这方面是得天独厚的优势,那也不足为奇了。”
陈萱烨点点头,“回去之后我要跟父皇说,让他多多跟你们庆国做生意。”
陈国位于北方,不论马匹还是矿产资源都比庆国丰富,而庆国的瓷器、丝绢等生活方面的商品却是名誉天下。
两国这些年也多有贸易往来,只是因为偶尔的冲突,关市并不稳定。
李平安忽然想起一事,问陈萱烨:“你既然作为使臣来访庆国,怎么说也该带些过来才对,怎么我看你那队伍都是两手空空的?”
说起这事陈萱烨也有些恼火,“本来是带了国礼的,好几车呢,结果还没进漠城的时候,不是遇到刺客了嘛,性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管得了其它?”
她说着顿了顿,“那些东西丢了,两手空空的过来固然失礼,但我毕竟是在庆国境内遭遇的刺客,你们皇帝应该不至于为此生气吧?”
李平安哈哈一笑,“我教你个乖,等你见到皇帝之后,话里话外要透露出此行的艰辛,把国礼丢了的原因,都怪到庆国境内治安不好,这样一来,皇帝碍于面子,也不好说你的不是了。”
“什么叫怪到庆国头上?”陈萱烨哼哼道:“这本来就是你们庆国的事,我受到池鱼之灾,没要个公道就不错了。”
正说话间,长街那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行人连忙退到路旁。
李平安也拉着柳亦巧和陈萱烨躲到旁边,扭头看去,之间一大队身穿甲胄的将士急匆匆向城外奔去。
有百姓低声议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呀,听说陈国派来的使者失踪了,大内正到处找呢。”
“使者都能失踪,那还得了?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绑了吧?”
李平安闻言看了陈萱烨一眼,后者也朝他望了过来,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也难怪,原本她是和三皇子一起的,几天前三皇子就进京了,肯定跟皇帝说了情况。
这么长时间陈国使者不露面,万一真出了事儿,朝廷也不好向陈国交代。
看来不能在外面瞎晃了,还是得先进宫面圣才行。
第二天大早,陈萱烨便去了礼部。
李平安左右无事,便想着去开元钱庄找楼伯。
开元钱庄虽只成立十多年,但已经成为了庆国最大的钱庄,别说漠城那样的小县城都有分店,甚至周边国家开元钱庄都有涉足。
在庆国境内,但凡是做生意的,几乎都避不开跟天元钱庄打交道。
李平安明白,天元钱庄能有今天的规模,云梦泽那边应该出了不少力,否则别说十几年,就算几十年都未必能做到这么大。
走进门口,李平安拉住一个小厮,说自己是楼掌柜的朋友,来找他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