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嫁衣之下,竟是一具森然可怖的白骨。
它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站立着,正对着马丁发出得逞的冷笑,那空洞的眼眶中似乎透露出无尽的嘲讽与恶意。
“她能看透我的心,洞悉我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追求,然后利用这些来诱骗我主动磕头。”这个念头在马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一刹那,鞭炮声戛然而止。
而音乐声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马丁强抑住内心的恐惧,颤巍巍地站起身,环顾四周。
他却惊骇地发现整个厅堂的墙壁与屋顶竟已荡然无存,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恐怖空间之中。
坐在木椅上的村长纸人,此刻正用一双充满嘲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马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而四周,那些原本满脸期待的村民纸人,此刻也张牙舞爪,纷纷用手指向马丁,发出阵阵刺耳且狂野的笑声。
那声音尖锐而凄厉,每个纸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戏谑与嘲讽,就像在观赏一场由残酷的闹剧。
而马丁,正是这场闹剧中最无助、最可悲的角色。
马丁的心脏在胸腔中狂乱地跳动,恐惧如同寒冰般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
但即使是这样,在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恢复控制之后,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站起身来。
他踉跄着向厅堂的边缘逃去,想要找机会离开。
可当马丁艰难地迈出几步之后,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不知何时,整个厅堂外已经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厅堂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像是一座孤悬于山顶的悬崖。
月亮仿佛就近在咫尺,却无法照亮这无尽的黑暗。
山下,一棵巨大的歪脖子树赫然映入眼帘。
那树枝扭曲得如同恶魔的爪子,树上就像结满了诡异的果实一般,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尸体。
那些尸体大部分是女人,偶尔也夹杂着一些男人。
它们身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鲜血不断地从尸体上滴落,形成了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雨。
而就在那棵歪脖子树的阴影之下,竟然还搭建着一座戏台。
即便是在这血雨腥风、恐怖至极的环境中,依然有人坚持在唱戏。
唱戏声在血雨中飘荡,显得格外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