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服,我给你上药。”

      桑宁看了看旁边的水盆,伸手。

      “你别动!”霍长安一惊一乍。

      迅速转身,把盆端走。

      “你手伤了,我自己来。”他很快低声解释了一句。

      然后端着盆去了隔帘之后。

      隔帘之后,应该是他休息的地方。

      这还连看都不让看了?

      桑宁“哼”了一声。

      帐外声音嘈杂,毡布的简易帐篷不隔音,她只哼了个气音,但霍长安时刻关注着动静,还是听到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里面默了半晌,才又道:

      “我草木俗子,得你一路相护,却生贪心,品性卑劣,妄图困你于笼,对不起。

      我没有及时赶回,让你陷入险地,被伤双手,被割乌丝,受屈受辱,对不起。”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