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是挺贵的,不过味道是好吃。”
杜怡奇当时就思付,按说露琼的母亲也不算穷,每年也得有四万左右的收入,可是咱们那个老百姓,为什么就没有花钱的胆呢,连个十五元钱的红烧牛肉面一辈子都不敢吃,图得是什么呀。
不但如此,当天晚上,回到家来,还把杜怡奇和露琼训了一顿,她问母亲病房里那个妇女是谁。
露琼说是雇的护工。
露琼的母亲一听就不大高兴,说雇个护工干吗,花了多少钱?
杜怡奇就如实交待说花了两千多。
结果丈母娘劈头盖脸就把杜怡奇一顿骂。说两口子过日子,不知道艰难。应该把这钱省下,她也可以来照顾呀。
话可以这么说,杜怡奇哪里好意思让她老人家照顾呀,都什么年纪了,她不怕,杜怡奇还怕被别人骂死呢。
但丈母娘坚决不许再雇护工了,自己担当了护工的角色。杜怡奇挺发愁的,又不能说惹她生气的话儿。
护工自然是不干了,说好的干几个月,这两个月没满意呢,就不要人家了,人家自然怨气冲天。
杜怡奇为了缓和气氛,急忙把护工叫到外面,多结了一月的工钱,小声告诉她,“老人家了,不服老,估计干几天就烦了,到时候,我们还是找你。就当,你现在还给我们干着呢。”
“那不行,你把我忽悠走了,我就没有这样的工作了,我知道,结局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的,绝不是这样的,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
“唉呀,我一个县级干部还倒连这个诚信都没有吗?”
“没有,我不信这样,我只信你给我的合约,只信你付我的现钱。”
没办法,杜怡奇真的没辙了,如果让丈母娘出现看到这情况,估计就得跟她一顿大吵大闹,杜怡奇怕出现那样的局面。只好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好吧,这上面有我的职务、电话,过上一阵子,你就去找我。现在你暂时离开几天,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女护工满意地走了,“我跟你媳妇是签了用工全约的,不能违反的。我们护工是有协会的。”
这女人离去的时候还在自言自语。
望着这女人离去的背影,杜怡奇也嘀咕,“啥时候护工协会也牛起来了?都能替她们撑腰了。”
可是,杜怡奇只敢嘀咕,不敢大声吵,杜怡奇怕,怕她跟丈母娘闹起来,那局面可就控制不了。
现在这护工,虽说也不让杜怡奇喜欢,至少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露琼的母亲倒是认真的,只是搞得杜怡奇母亲不好意思,都是亲家,哪里能让人家伺候。不消几日,母亲提出了出院的请求。
出院就出院吧,反正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明显好转的变化。像这种疑难病症,根本不是边城县的医院能够解决的。
大家一道儿回了家,杜怡奇的母亲是可以下床的,靠着床也可以慢慢地走,但是她不能有太长时间说话,不能在太长时间坐着了,隔上四五十分钟,她就得躺下休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