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蹦了!要蹦了!”与柴芳同来的那女人叫着。
柴芳对大家说:“你们先自己喝,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关键是要融入环境,进入气氛。”
柴芳拉着那女人步入舞池,她们拿着一顶蓝色鸡毛做的怪帽子,戴在头上,居然是夜光的,在黑暗里闪烁着光芒。
跟着台上那三个衣着少得可怜的行感美女的舞蹈,柴芳和那女人忘情地跳着,摇晃的幅度巨大,丰满、颤动的胸部宣布着回光反照的青春。
人是复杂的,看平日淑女版的柴芳,怎么也想象不出,她还有这样一面。
杜怡奇静静站在舞台边的桌前和戴露琼一杯一杯饮着啤酒。
很多年轻女人,他们一手抽烟,一手大杯饮酒,在这里矜持是被鄙视的。
柴芳一起的那个女人,摇到杜怡奇身边,一把把杜怡奇拉进舞池,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扭摆着身体,如疯了一般。她跟杜怡奇说话,杜怡奇听不清楚,她走近抱着杜怡奇的头,嘴咬着杜怡奇的耳朵大声说:“靓仔,陪我蹦呀,别那么低调,装什么深沉。”
杜怡奇知道自己并不是靓仔,是靓仔的话就不会被栾矮炮整得灰头土脸,杜怡奇感谢她的褒奖,陪她蹦了一曲。但是蹦得不怎么样。
一曲跳完,那女的和杜怡奇回到桌边。
戴露琼又被柴芳拉走了。
杜怡奇回头寻找,到处是晃动的手臂、口哨和嚣叫。整个就一个混乱,哪里能见到戴露琼的影子。
这时,这女的要来四大杯扎啤,要杜怡奇陪她喝。
在她近距离的注视下,杜怡奇慢慢押了一口,结果被她一顿臭骂。
她说杜怡奇哪像个二十几的男人,太不阳光了,不就是挨几句骂吗?那是个屁,她说他刚跟她的丈夫离了婚,难道就不活了?
她要杜怡奇大口大口地喝酒,一口喝一杯,说在迪厅喝啤酒就得像她那样喝,在客厅偷情喝红酒时,才像杜怡奇那样。
杜怡奇说,“再喝我就醉了。”
她说,“醉了你能死吗?能死不?”
她举杯继续碰,继续大口喝。
无奈杜怡奇又灌了一大杯。
杜怡奇说,“你真三八。”
她却又咬着杜怡奇的耳根喊“谢谢你!”
唉!迪厅的好处就是你骂人家都不要紧,反正听不清楚。
也许她喝的太多了,摇摇晃晃要站起来走,杜怡奇觉得她站都站不稳了,急忙跟出去扶她。
她径走奔向了洗手间,趴在洗脸池子旁,杜怡奇也有些难受,趴在另一个洗脸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