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林嘉琪对杜怡奇越发好了起来。每次看杜怡奇的眼神充满狐媚,摄人心魄,常常吓退杜怡奇无意对视的目光。
每到年关下午,天总是很容易黑的。
那天,安监大队全体又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儿,栾平带着他们又“哈飞”去了。
只剩杜怡奇一个人,拉开灯,在办公室里练书法。
这时,杜怡奇的手机响了,林嘉琪打来的,说她在家里制作过年的食品,不小心被油把手烫了。
杜怡奇说局里没人了,就自己一个。柴芳和戴露琼都跟着栾队长出去了。
林嘉琪让杜怡奇先到她家去一趟,别管单位的事儿,先帮她把油锅端了,简单收拾一下。
杜怡奇猜可能烫得比较严重,急忙收拾东西,给楼下那值班的冤家老汉说了一下,打车直奔林嘉琪的家。
杜怡奇敲开了林嘉琪的门,只见她穿着一套睡衣,一只手用厚厚的纱布缠绕着,因为胳膊缠的厚,她的睡衣只穿了一半,受伤的那只手并没有插在衣服里,高耸的胸撑起搭在身上的睡衣,做着春色的帘子。倒是像古代深山老林里的酒馆,插上一高耸入云的幡子招揽顾客。
杜怡奇不敢多看,知道自个儿学不了柳下惠,深怕深入泥潭,不能自拔。
匆忙挤开林嘉琪,直奔厨房。
杜怡奇快速地收拾着,准备早点离开多事儿的寡妇之门。
林嘉琪却斜依在厨房的门边,满含温情地跟杜怡奇唠嗑,“你动作蛮熟练的吗?”
“谢谢,谢谢领导表扬”
“叫领导干吗,这是在家,又不是工作,八小时以外没领导。”
“可是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领导就是领导,变不了。”
“工作以外,大家是姐弟,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林姐,你看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好,很好,可是你还得帮我个忙,帮我烧壶开水吧,我打开水可能不太方便。”
杜怡奇只好打了一壶水烧起来。
林嘉琪走到杜怡奇跟前,带着沙哑的磁性,低声说:“小杜,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刚才,我给局里的人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一个人来帮我忙,不是这理由,就是那借口的,姐表面上是个局里的书记,其实没财权,没人权,没人把我当人看。”
“看你说的,哪儿有那么惨呀。”
“那你说咱们局里,我还能用得动谁,谁愿意理我呀?”
“不是的林书记……”
“什么不是的,一个个势力小人,没一个不敢说句公道话。就你还算勇敢,敢跟不良风气做斗争。咱们单位正义感最强的就是你,你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