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芳说不愿意看着解局难受,说别人当局长都享受,可解局当局长真难受。
吴承斌说解局不是当局长的料,心不黑、手不辣,在这世道不行!说看看全市搞房地产,好地段都给黑社会拿走了。看看别的执法局,个个不省油,大刀阔斧地往自己包里撸钱,哪像解局这么老实。
杜怡奇不再做声,转身看看戴露琼,她的眼睛纯洁明眸,透射着将信将疑。杜怡奇突然在担心,工作十年以后,杜怡奇还能从戴露琼的明眸里看到这样的纯洁吗?
杜怡奇说难道走向成功的人都不纯洁了吗?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柴芳说,“前一句说的是你说的那些花钱不用愁的有本事的要害部门的局长,他们得包容,看东西马马虎虎。后一句说得就是咱们的解局了,问心无愧,不怕鬼敲门。”
“噢,怪不得你老公能当成功局长,原来是因为你的奶大呀!”杜怡奇说。
接下来的事儿不用给各位交待了吧。
柴芳转身对杜怡奇一顿暴打,连戴露琼也帮了忙。
还是吴承斌仗义,一边狂笑,一边拉架,行了行了,算了算了。杜怡奇才免被更加严重的蹂躏。
“你呀,聪明是够聪明,就是太流氓,有点聪明不能往正地方用!”柴芳说。
“就是,你再也别碰我,离我远点!”戴露琼生气了。
整个一个冬天,大家都被红旗车接送回家。那个寒冷的冬天,大家是那样的感觉到了来自组织的温暖,直到春暖桃花开。
三个月过去了,也许栾平、陈昊还在想着当副队长的命令花落谁家呢,可是,出了件大事儿,却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市委组织部把解甲兰叫去了,把他调整到人大去当科室负责人去了。
这区别可大了,虽说是平调,但就由领导变成工作人员了。
可怜解甲兰为官近三十年,清贫一生,最后的下场居然是这样子。
大家听了这些消息,非常愤怒,便凑一起分析是怎么回事儿。
柴芳说组织部列出了解甲兰几大罪状:一是超标准购车,本来核定普桑,为什么买红旗。
戴露琼说那不是李副市长定的吗?
可李副市长在北京,电话联系不上。
二是用公车上下班,并且接送全局人员。
杜怡奇说别的局倒是不送职员,专接送老婆、孩子、情人!
三是违法向所管辖企业强行摊派。
吴承斌说那不是有借条吗?
组织部的回答是,这样的借款,企业敢往回要吗?安监局执法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