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能怪我?当初不是大家商量才决定的吗?你们不也眼热那风不命的遗藏吗?”
“吵个屁!现在说的是怎么报仇!吵那些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唉,我看呐,这事儿急不得。若光是剑奴那厮倒还好说,了不起去两名师兄弟将其了结了便好。但现在不单单是剑奴的问题了,还把铁鹰卫给扯了进来。里面的变数就大了。”
铁鹰卫三个字一下让场面的言语声顿了一下。
“怕什么?平州府铁鹰卫也就那魏殷算个人物,其余的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在那些不入流的门派面前还能耀武扬威,在我们钟山派面前就是个笑话!”
“铁鹰卫是笑话?啧啧,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现在人在铁鹰卫的大牢里,你说你怎么弄?杀进去劫狱不成?”
“有何不可?铁鹰卫的地牢虽然森严,但拦得住咱们派中高手吗?找个时机杀进去,弄死剑奴那狗东西然后再撤走,铁鹰卫一群废物连追都追不上,怕他们作甚?”
这话一出在场大多数人都纷纷摇头。劫狱?先不说能不能成,这种事一旦走漏半点风声那就是灭顶之灾。铁鹰卫一个千户所钟山派或许不惧,但三五个千户所呢?再配上万儿八千的军卒围山怎么办?
不过任由剑奴落在铁鹰卫手里也不行。剑奴手中可是有风不命的遗藏线索,这对钟山派而言同样不容错过。
“三长老你还是消停一下吧。照你说的弄,山门都得被弄没了。”
“掌门师兄,此事还得您拿主意才好。”
下面吵吵个没完,而且你一言我一语难有什么共识能用。所以把自己心里的意见说出来之后都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王顺阳。
王顺阳叹了口气。
“张忠海师弟的后事按照惯例来办,到时候我亲自给他主持,再给他江湖里的好友去讣告,若有祭奠的上山也要好生招待,不能坠了山门气度。”
下面诸长老齐声应是。
“至于那剑奴王铮,此人绝不能放过。钟山派的人不是那么好杀的。想靠着一块铜牌就让我们吃个哑巴亏?想得倒好。
六师弟,你门下弟子段江不是在前天伤了吗?我记得也是平州府铁鹰卫的人下的手对吧?”
下面一名高瘦的男子连忙站起来,拱手应是。
“掌门师兄,伤段江的是千户所里一个叫薛丙的百户。我们已经给魏殷去了告信,要他严惩凶手。并且提了一下咱们跟镇抚使张英的关系。一旦那薛丙被惩处,没了职衔,我们就能有机会让他晓得厉害了。”
这一番话在大厅里并未引起什么反应,一如理所当然。
王顺阳点了点头,道:“把这件事用上。不追究薛丙的事情,但他们要将剑奴交过来。方式方法他们去想。
若是不同意,可以给他们加一些好处。之前魏殷不是一直对咱们不上缴武籍的事情多有微词吗?这次可以给他们一些甜头。”
“掌门师兄,万一铁鹰卫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试试看吧。剑奴对他们来说实际上也是个烫手山芋,他们不会一直拿捏着的。
这件事六师弟、五师弟还有周师兄,你们三人跑一趟吧?一定要尽快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