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则被安排每天下来送一日三餐,定期还要送些瓜果点心,和琴棋书画下来给两位师父解闷。

      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谢蕴才将午饭送下来。

      虽然两位师父一年半载不吃东西都饿不死,比平时晚这一两个时辰也没什么大碍。

      但作为徒儿连这都忘记,终归是大不孝。

      “黑曦师父,白曦师父,徒儿给您二位送来午膳啦。”

      裴玄曦

      “我那可怜的师侄,打小就没了娘,没有体会过师姐的爱为何物。”

      “长大后,还要被坏女人欺骗。”

      “我的师侄啊,命怎么那么苦?”

      “嘤嘤嘤……”

      一身白色道袍的裴白曦,侧躺在锦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薄毯,毯上还盖着一本打开的爱情话本小说。

      她哭的梨花带雨,不住的拿绣帕擦着眼睛的泪水。

      “该死的苏衍,骗走师姐的心,就该将他千刀万剐。一天天待在南疆,也不知道回京看看我那师侄,连他被那司马玥欺骗了感情都不管管!"

      一身黑色道袍的裴黑曦,柳眉倒竖,手提三尺青锋,另一只手握着剑柄,在牢房内来回踱着步,满脸焦躁与愤怒之色。

      “还有那苏婉,她身上的福源是师姐的,她只不过是师姐保养的孤女,凭什么得到师姐的福源。”

      “师姐的福源,就算要给别人,那也只能是师侄的!”

      “可是师姐的福源,已经给苏婉了,该怎么让它们回到师侄身上?”

      裴白曦泪眼涟涟。

      “很简单,将那苏婉杀了,拿来炼人丹,动用秘术将她身上的福源融入丹药中,再将丹药给师侄服下就行了。”

      裴玄曦冷冷一笑,那对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满是残忍之色。

      “不可以,不可以杀人……虽然苏婉抢了师侄的福源,但我们不能杀她。”裴白曦微微蹙着眉,忧郁的脸蛋上满是悲悯之色。

      “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孤女,又不是真的是师姐的骨肉,杀了就杀了。”

      裴黑曦满脸不耐,她举起长剑,指向对面的裴白曦。

      “你要是跟我唱反调,阻止我,我连你一块砍了。”

      裴白曦拿起绣帕擦着眼角,委委屈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