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疑问一层层的堆积,但是我不敢问,害怕破坏了花雀婶子的事。
没几下,草人烧的就剩下一只脚了,花雀婶子掐着草人,纹丝不动,火焰飞腾着,她的指甲被烤的焦黄焦黄的。
咋办,都烧到了花雀婶子的手,但是草人还没有完全烧尽,我不敢停。
又送了一张纸钱,火焰再度飞起。
花雀婶子的指甲滋滋的响着,冒出了白色的泡泡,很快指甲变黑了,她依旧很稳,动也不动,好像不知道疼。
草人烧完了,变成了草灰,落在了地上。
呼,一声很大的出气声,就好像在我的耳边一样。
花雀婶子攥紧了手,她对我喊道:“去看你奶,她估计醒了,给喂点水啥的。”
啥,我奶醒了,我拔腿就跑。
冲进了老屋,就看见我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愣是挤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似乎在说奶没事。
“奶,奶!”
我喊了两声,就哭了出来。
我奶的身子很弱,她挣扎着抬起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婆娑着。
我抹了抹眼泪,说奶,我给你弄糖水去。
这时,花雀婶子手里捧着一堆土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我弄好了糖水,拿着勺子,小心的给我奶喂着。
她老人家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慢慢的喝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
花雀婶子走了进来,她对我说海涛,你去厨房把灶火烧着,我一会熬点稀饭。
“对对对,我马上就去。”我奶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现在最适合的就是喝稀饭,我起身去了厨房。
做饭我是不行,但是烧火烧水还难不倒我,点着了火之后,我塞了几根木柴,就去打水。
回头看了一眼老屋,花雀婶子和我奶在说话,声音很小。
我给锅里添了水,又塞了几根大柴,就溜到了老屋的窗边。
不是说我喜欢偷听人说话,现在家里一团糟,说白了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我奶年纪太大了,以后有啥事,我得出面,我得扛起这个责任。
“小娘,这草头术咋下到你身上了,按理说村里能知道你生辰的都死了吧。”这是花雀婶子的声音,我奶竟然中了草头术,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