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自从她怀孕以来,肖政的抽烟量又攀升回去了,甚至比以前抽得还凶,她知道是因为禁欲,所以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只要不在她面前抽就行。
安泽看了看妹妹的脸色,感觉自己可能做了件错事,露出讨好的笑,“我还新得了一张鲁宾斯坦的唱片,到时候一块给你寄过来。”
安婳摇头,“我这连唱片机都没有,就算有,也不方便听这种资本主义的音乐,你还是别寄了。”
肖政道:“没关系,寄来呗,现在不听,以后说不定会有机会听呢。”接着又问:“这个姓鲁的是唱歌的吗?唱得好不好听?”
安泽笑着同他解释,“鲁宾斯坦是演奏家,演奏古典乐的,我妹妹最喜欢他弹的肖邦,”问肖政:“肖邦你应该知道吧?他很有名。”
肖政哦了一声,“还是我们老肖家的,不过我不认识,我只认识肖月娥。”
安泽纳闷地问:“肖月娥是谁?”
肖政答:“我大姑。”
安泽:“......”
肖政:“我大姑会弹土琵琶呢,还弹得挺好,我小时候可喜欢听了,可惜她早早就去世了,再也听不到了。”
说着,还遗憾地咋了下嘴。
其他人:“......”
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他幽默,还是该跟他一起缅怀一下大姑。
大年初一一大早起来,孩子们就到处去拜年。
拜一圈年回来,手里便多了红包。
红包也不是见人都有份,家里关系近的才给,比如安婳和周梅花两家这样的,包的数量也不多,几角钱,意思意思。其余的孩子拜年,则顶多给抓几颗糖。
然而,冬冬的手里却是厚厚一沓红包。
肖政见状顿了一下,将红包拆开来看。
数额也不小。
五块的,十块,最高的一个是五十块。
安婳凑过去看,惊了一下,“怎么这么多?”
不过稍微转一下脑子,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给孩子的红包,无非是看大人的面子上。
冬冬收到的每个红包上还写着名字呢,这是生怕肖政不知道红包是谁包的。
肖政很生气,“一天天的,尽搞这些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