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伟光停下脚步,纳闷道:“咋地了?”

    周梅花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人家对门吃那药就管用,你就管了两天!”

    石伟光慌得回头探了下屋里,见静悄悄的,孩子们都不在了,才拧着眉道:“我说你......一大早起来就琢磨这事......你......你下不下流!”

    周梅花:“这有啥下流的?两口子关起门不叨咕这事叨咕啥?”

    石伟光不耐烦地摆摆手,“懒得跟你说,我走了!”

    周梅花叫住他,“我再给你寻个别的方子?我又打听了个神医......”

    话还没说完,石伟光就一溜烟跑了。

    等跑远了,他才擦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

    周梅花这如狼似虎的劲儿,他真有点顶不住了。

    要不把老二从乡下接回来?多个孩子让她操心,她也许就没精力想别的了!

    另一边,安婳也寄完信,到了厂里。

    蹬了会自行车,大腿反而没那么酸了,至少看起来不再有异样。

    她刚进到办公室,几个原本凑在一堆讨论着什么的人,立马散开。

    安婳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樊小科立马凑过来道:“姐,你看到刘猛那几个了没,他们肯定在说你呢。”

    安婳:“说我什么?”

    樊小科:“说你有后台呗!你不是部队那边推荐过来的嘛,咱们厂之前就接收了很多军属,要么安排在食堂,要么守仓库,或者扫地,能认字的顶多也就去工会打打杂,你是唯一一个当上干部的。”

    安婳:“我当上干部是因为我是大学生,跟后台的关系还真不大。如果我是文盲,后台再硬,也当不了干部。”

    樊小科:“咱知道啊!但刘猛不是嫉妒你嘛,他原本在争取排练国庆节目,结果蔡科长让你负责,他心里就不舒服了呗,开始传你的闲话。”

    安婳看向了那边的刘猛。

    刘猛的长相跟他名字严重不符,又矮又瘦,头还挺大。

    不过据说这个刘猛是个有才的,以前在地方戏剧团拉弦子,本人爱好广泛,会的乐器很多,嗓子也不错。

    刘猛本来就在偷看安婳,见安婳的眼神过去,立马把头扭回去。

    “她在看你,是不是发现你说她坏话了?”旁边的人问。

    刘猛本来还心虚,听到旁人的话一下就梗起了脖子。

    “我说的是坏话吗?我明明说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