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璋不过一鼠辈。”曹操不屑道。
“鼠辈也有大智慧,自保有道。”司马朗道。
“此话怎讲?”曹操不解道。
“主公也知,如今天下纷争不断,东阳侯一家独大。袁绍磨刀霍霍,图谋河北,就是为了与东阳侯有一战之力,倘若我军此时起兵,岂不是遂了他的意?”司马朗分析道,“您就甘心为袁绍拖住东阳侯吗?”曹操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道:“我不如东阳侯是也,可是那刘玄德,总要付出代价!”
“刘玄德不过是瓮中之鳖,迟早死在东阳侯刀下!”司马朗道。
“可是,不能手刃仇人……我心中的仇恨,无处安放。”曹操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司马朗不紧不慢地道。
“伯达有何教我?”曹操道。
“东阳侯做事,一直以来都是有章法。主公可曾想过保全兖州?”司马朗反问道。
曹操已经做好全面放弃兖州的准备,但是再怎么说,兖州都是一个大州,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其中,就需要大毅力。
如果能够保住兖州,不管让曹操做什么,他都愿意。司马朗已经从曹操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他接着道:“等到东阳侯破徐州,一定会威逼兖州。因为,主公是盟军的盟主,战败必须付出代价。即使有停战协议在身,也难保不会成为东阳侯的目标。”
“继续。”曹操听得入迷。
“等到东阳侯大军逼近兖州,我军就在城墙上挂白巾,东阳侯看到后,一定会心生愧疚,届时兖州必然无恙。”司马朗道。
说到底,这只是误伤罢了。
曹操一下子沉默了,说到底,只是牺牲一时清誉。
可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主公,我知道这会让您受委屈,可是,为了天下,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司马朗道,“只要我军拿下了西凉,再拓展西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曹操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在抉择。
“即使起兵,也不过白白牺牲罢了。”司马朗道出了曹操的软肋。
“好,我就等下去!”曹操道,他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三年之内,平定西凉。
曹丕火急火燎赶到陈留后,换上了孝服,一路往长安赶去。
此时,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非常伤心。
不仅是因为祖父的逝去,还有父亲与先生的关系。
曹操亲自出函谷关迎接曹嵩的灵柩,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压下了此事,只在府中准备。
丧事一直很低调,曹操没有通知任何一位大臣,即使有拍马屁不请自来的,也被曹操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