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到了太子府,被嬷嬷领着,转了几个弯,才走到一处楼阁。

    “娘子自己进去吧,殿下在里面等着。”

    嬷嬷和丫鬟们只走到九曲桥头,便停了脚步,示意林晚棠自己走过去。

    林晚棠点了点头,想着上一世,慕元桢也是这样的规矩。

    贴身服侍他的,只有云骁,所有婢女嬷嬷都不能靠他的房屋太近。

    “殿下?”林晚棠走了进去,可是厅内没人。

    “三郎?”又叫了一声,这才有了回应。

    “进来。”

    林晚棠推开侧室的门,见慕元桢正趴在榻上。

    “三郎这是怎么了?”

    林晚棠走近,才发现慕元桢的背上,有血迹洇出。

    “你害了我,还好意思问我。为了求娶侯府贵女,被父皇打了几鞭子。云骁粗苯,我还等着你给我上药呢,谁曾想,你这么久才来。”

    慕元桢假装起身,好像疼得起不来,又趴了回去。

    云骁抿着唇,心中不甘,却不敢说什么。恭敬的,把手上的药瓶递给林晚棠。

    “不是说,只叫府上的人去知会一声,怎么还惊动了陛下?这药倒是上好的金疮药,三郎也给我几瓶吧。”

    林晚棠小心翼翼的,解开慕元桢的衣衫,露出他伤痕累累的后背。

    林晚棠叹了口气,慕元桢上一世也是这样,身子虚弱,却满身的伤。

    她问慕元桢,是谁伤他,他不肯说。

    如今看来,除了练武的伤,就是鞭痕棍痕,这位太子,在皇宫内院没少挨打。

    “嘶。我想着帮你壮声势,你居然还惦记我府上这点药膏。”

    慕元桢倒抽一口凉气。林晚棠贴近他的背,用嘴吹着气,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

    “呼……我这不是没工夫做嘛,子安被杖责,这才跟三郎讨要几瓶。倒是三郎,你怎么不吃止疼的药?”

    “殿下说,要遵医嘱,娘子说的,不许用止疼药。”

    云骁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嘟囔着。

    “我……我说的是毒发的时候,不要轻易吃止疼药,若是疼得忍不住,该吃还是要吃的呀。云骁,快给殿下服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