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吃药,就不劳烦三郎了。”

    云骁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慕元桢半蹲在榻旁,脸贴脸的和林晚棠对视。

    一时间,云骁不知道该继续往里面走,还是掉头跑出去。

    林晚棠见云骁肩上扛着布匹,手里抱着药箱,呆愣愣的站着,开口询问。

    “云骁,怎么了?”

    林晚棠挣扎起身,慕元桢立刻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扶着她。

    云骁眼珠子瞪得快掉下来了,赶紧放下东西,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云骁这是怎么了?跑这样快。”

    “药箱里有没有你要的药?都需要什么,我这里有药房,你开方子,带回侯府用。”

    “多谢三郎,是要带些药回去,侯府的郎中,怕不会好好给子安诊治。”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昨日打的,怎么今日还在流血,伤得很重吗?”

    “子安伤得很重,险些要了他的性命。侯府主母好谋算,那杖刑的棍子全都泡了活血的药汁,伤口难以凝血。”

    林晚棠眼神愤恨,紧握住手里的药瓶,咬紧了牙。

    慕元桢握住林晚棠的手,他的掌心是凉的,却安抚了林晚棠的情绪。

    “三郎手掌竟还这么凉,快坐下,我帮你诊脉。”

    林晚棠放下手里的药,转握住慕元桢的手,示意他坐下。

    “我无碍,只是被父皇抽了几鞭子,不疼了。”

    “背上伤那么重,哪里会不疼。”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慕元桢眼眸灼热,难得的心生怜悯。

    他自小看惯了被杖毙处死的奴婢,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自己挨打,也觉得正常,父母总用寄予厚望这四个字,严苛待他。

    林晚棠笑得温柔,坚持拉慕元桢坐下。

    “我还要仰仗三郎助我,你是我的靠山,我自然要以你为重。”

    林晚棠搭了脉,嘴角扬起,十分满意的模样。

    “今日的脉象,比昨日好了许多,阳虚之症是需要时日调理的。三郎中的毒,需要几味特别的药,很难寻,慢慢寻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