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丫鬟不知从哪又拿出一张花笺放在托盘上。

    “小姐,郡主交代过,您必须上台,花笺都准备了十张,若您不写,就让我们投空白的花笺进去。”

    林晚棠笑了笑,不想为难丫鬟,将写着自己名字的花笺投到箱子里。

    “不必为难,这不就成了,你们下去吧。”

    慕元桢微微皱眉,面色冷峻。

    “放心,我绝不让她为难你。”

    林晚棠坐在慕元桢身侧,拿起酒杯,香甜的酒气已经让她有些微醺。

    “这是什么酒?”

    “柑橘酒,亦称作洞庭春色。”

    “难怪是橙色的,味道很是清爽,多谢三郎。”

    林晚棠正觉得晚膳有些油腻,这柑橘酒下肚,正解了油腻,还让唇舌生出一丝甘甜之感。

    “你喜欢就好……”

    慕元桢的话还没说完,戏台上已经响起了丝竹之声。

    二房长媳抢先上台,演奏了一曲《花好月圆》。

    虽说技术一般,却很应景,算是个不错的开场。

    曲毕,众人纷纷鼓掌,仆人们抬着一个大花瓶,走了过来。

    “各位,今日为迎接郡主,也是为了哄着祖父祖母开心。咱们献艺,也该有个彩头,诸位若觉得才艺尚可就投出一枝花到这花瓶里。若觉得才艺精妙绝伦就投出两枝会三枝花,最多只能投出三枝花。今日拔得头筹者,我愿赠予这套御赐的头面首饰。”

    沈之念一边说,一边挑衅的看着林晚棠,她觉得,这御赐的首饰,最终还会落到自己手中。

    毕竟,这将军府是武将,夫人们也都不是盛京的名门闺秀,能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才艺已经算不错了。

    可沈之念见林晚棠随手拿了两枝花,投进了花瓶。

    沈之念气的牙痒痒,二房长媳技艺平平,怎么配得两枝花,林晚棠就是在乱投的。

    正想着,见慕元桢也投进了两枝花,沈之念实在是忍无可忍。

    “元桢哥哥,怎得如此不公,这样的才艺,你竟投了两枝花,岂不是有失公允。”

    慕元桢靠在矮桌上,眸子看着林晚棠,仔细的帮她擦拭鬓边的汗珠,随口答道。

    “我觉得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