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举枪,但没开枪。

    这让维克多不禁有些失望。

    因为对方要是真开了枪,或许不用等2号车厢分出胜负,这场游戏就能提前结束。

    毕竟眼前之人有多难对付,他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而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寻常枪械能带来的威胁十分有限,所以维克多认定一个后果,那就是持枪男人只要敢动手,会死的一定是他。

    就算手里还有着“怪物”这一底牌,但看这架势,已然察觉到所有的对方既然敢来,自然是认为他们这些人对其构成不了威胁。

    以一敌八……这是何等的狂妄?

    考虑到这一点,本还对前者有点想法的维克多没有轻举妄动,罕有地为稳妥起见,打算先行观望。

    然而林弈却在这时回过身,背对着朝众人一挥手:

    “别误会,我只是随便走走。”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车厢末端。

    “这,真的只是……随便走走?”

    见状,矮个儿男人缓缓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他会拿我们中的某个人开刀呢……”

    持枪男人默默收起枪。

    很显然,他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都已经猜到我们身份了,为什么还要去后面的车厢……”

    女人明里暗里地看了维克多一眼,言语中有询问的意思。

    外部威胁催生内部凝聚力,这是常有的一种现象。

    经由林弈一事,7号车厢内原先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

    听到女人的疑问,维克多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倒也不吝解答:

    “就是因为猜到了,所以才想看看,我们对所属自己的‘附庸’做了什么。”

    闻言,提问的女人和另外两人面色皆是一白。

    前者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些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再看后两人,他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脸上都带着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