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静随意,不愿让姚心怡有丝毫心理负担,不让她觉得自己欠了林言人情。
林言一笑置之,长身而起,调侃道:“你不担心我也治不好?”
姚心怡一笑生花,一双狭长的美眸中仿若蕴有秋水:“我相信你。”
……
病房走廊的座椅上,罗溟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如此炎热的天气,他却渗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真是因为他的治疗而让孙月婵出了什么茬子,他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临何等厄运。
江南孙家!
以其恐怖的能量,只怕一怒之下将自己送上法庭,终生关在牢狱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长廊地板上便传来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罗溟此时已经将头发抓得凌乱不堪,下意识便抬头看了过去。
便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黑色过滤嘴的香烟,吞云吐雾、双手揣兜,一副飞扬嚣张的姿态向着这边走来。
全然不顾墙壁上贴的“禁止吸烟”标志。
有个中年主任从此经过,顿时眉头一皱,严肃地提醒他:“先生,这里禁制吸烟,麻烦把烟灭了。”
“哦,”白一凡不以为然,甚至朝他脸上脸上吐了口烟圈,讥诮道,“那我现在就走,不过要是孙月婵出了什么茬子,那可怪不得我了。”
中年主任顿时脸色一变,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你是?”
白一凡却不屑再跟他废话半句,直接走向了病房,并似笑非笑地望了罗溟一眼:“冰心堂的人?先前就是你给孙月婵看病的吧?”
“呵呵,不自量力。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好像还应该感谢你,缩短了蛊毒发作的时间?”白一凡哈哈大笑,引得罗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当即怒目而视。
“哟,不服气?”白一凡轻蔑道,“你也想尝尝蛊毒的滋味?”
罗溟顿时脸色一变,不敢吭声。
“垃圾。”白一凡再懒得看他一眼,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的瞬间,病床上的孙月婵就变了脸色:“白一凡,你来干什么?”
白一凡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将房门关上,坐到了病床边:“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英雄救美。”
“滚出去!”孙月婵看到他就打心底厌恶,当即抽出枕头砸了过去。
“你确定?”白一凡抓住枕头,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要是走了,你可别后悔?我可是看过一些记载,上面说夫中蛊毒者,若不即治,食人五脏即死。”
“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有如此显赫的身家,难道就愿意死得这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