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晋军主力随时可能袭来。为防止奸细混入,即刻起,严查出入军营之人。没有本将军手令,任何擅离营地者,格杀勿论。每日宵禁前,各营做好人员盘点,明细送往主帐!”
众将齐声领命:“遵令!”
“第三件事,鹰绝山一役,骧骑营大胜,斩飞鹰,灭王乾,大大提升我军士气。主帅已经上表朝廷,为祝将军和骧骑营将士请功。祝良!”
“末将在!”
何昊走下来,拍了拍祝良的肩膀,“主帅让我代为慰问,帐外有帅营送来的犒赏。一会散议后,你先留下,我有事要交代与你。”
等各营领了将令,何昊便让众将散去。
等人去帐空,祝良这才发问:“大将军,末将有一事不解,虎霄营中尸位素餐者比比皆是,兵痞流氓惹了多少事?倘若让他们为先锋,岂不是毁我大军士气吗?”
何昊背对着祝良,似在研究地图,并未直接回答:“祝良,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的话,如果末将没记错的话,已经十四年了。末将还是新兵时,将军便已经是管营将军了。”
“这么久了啊?”
何昊感慨一句,又问到:“如果你猜不透我的命令用意,会不会执行?”
“当然会!”
何昊转过身,瞥了祝良一眼,“为何?”
祝良不假思索到:“因为末将永远是您的兵!”
“那便是了。”
祝良眉头紧锁,并不理解何昊的话。
何昊从怀中拿出一密笺:“那本将军又是谁的兵?”
“您自然是皇——”
祝良顿时如醍醐灌顶般,赶紧收住到了嘴边的话,再也不提虎霄营拿先锋的事。
“你悟了便好。我留你并非听你抱怨,而是另有所托。有人要我办一件事,事关重大。你拿去看看?”
祝良自然知道,何昊口中的“那人”是谁,以及他手中的密笺是什么。
“末将不敢。”
何昊笑了笑:“这件事,你知道无妨。看完烧掉。”
祝良将密笺接过,待看完之后,默默将其塞进帐中的火炉里烧毁,随后转身说:“不可能。”
何昊也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总得去办。军中耳目众多,想办这件事,必须是生面孔,还要才智武艺独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