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好,袁……群玉。”

    他在心底忍不住想,不是说袁规很重礼仪规矩,现在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重规矩的样子。

    “公子。”随意连忙跟上来,“慢些。”

    “你不用跟着了。”袁规回过头来,“有我陪着忱弟不会有事。”

    苏忱轻声道,“你一旁歇着吧,我不会走远的。”

    “可是公子……”

    “没事。”苏忱安抚地笑了笑,“我就在这附近,会是你看得见的地方。”

    随意只好听苏忱的话,去找了一个能看清全场的位置。

    见二人背影走远,方才捧着袁规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苏忱,虽然身体不好,倒确实长了张芙蓉面,特别是那眉心朱砂,极有韵味。”旁边有人轻叹,“可惜了,是个男人。”

    “只是群玉兄叫这病公子来做什么?”另一人压低了声音,“他这副模样肯定不能挽弓射猎,身板那么瘦弱,一看就是没有见过血腥的,若是被吓晕在这里可怎么办?”

    “他爹是丞相,就算是因着这一层也得叫他,只是群玉大概也没料到他真的来了。”

    “你们就没想过……”身旁那白衣公子忽然出声,“他莫不是瞧上这苏公子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苏忱长居白马寺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玩得好的却隐隐约约都听说过,袁规好男风,尤其喜欢弱柳扶风的少年,只是因为袁府瞒得好没有传出来罢了。

    “不……不能吧。”先前说话那人干笑一声,“更何况苏忱的身份与那些小倌可不一样,就算群玉想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吧。”

    苏忱对这些讨论一无所知,他在袁规堪称热情的帮助中上了马,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苏忱又低下头来问袁规,“我见邀请名册中有观南,他怎么还没来?”

    “路景栩?”袁规思索了片刻,“我只是拟邀了名单,不过听说他还在宛城没回来。”

    苏忱一怔,“还没回来,所以他今天来不了。”

    袁规颔首,他道,“你是因为他来的?”

    “不全是。”苏忱说得含蓄。

    “忱弟与路景栩关系很好。”

    “少时就认识。”苏忱说到这里又问,“我听说群玉和观南亦是同窗。”

    袁规笑了一下,“的确是,但我与他也只是泛泛之交,他总是流连于烟花之地,他玉面郎君的名号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因此我与他不太熟。”

    苏忱还想说什么,大地忽然轻微地震动起来,整齐划一的呵声震耳欲聋,猎场中的马都有些躁动不安。

    苏忱抬头看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