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么?」她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渗着面无表情的狠意,「反正大家都呆在地狱,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爬出去呢。」
瞳孔狠狠一颤,良黎忽然明白过来,或许她今天来找她就是个错误。
她原以为关珩宁死也不会接受那颗肾源,却忘了,在报复他们的这件事上,这个女人从未想过全身而退。
指尖嵌入掌心,但面上仍是保持着镇定,「所以哪怕是活着恶心自己,你也见不得我们好过是么。」
「好歹是做了这么多年慈善的人,」薄唇轻掀,女人五官凉薄肆意,「听这话,更像是你在让一个珍惜生命的人去主动赴死。」
讥诮,嘲讽的语调被她说出来又显得那么的轻描淡写。
难得的,这次良黎却没有被激怒,「是么,」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是关珩,你真的能忍受么?」
关珩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下,良黎就这么看了她两秒,下一刻忽然就嘲弄的笑出了声,「你看,连我都比你了解你自己。」她双手自然的落在床尾撑着,身子微微往前俯下一些借此近距离的打量着女人的五官,唇畔牵出的弧度带出某种胜券在握的挑衅,「关珩,你没有选择的,就像你这辈子永远都过不了你心里那关一样。」
到底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姐妹也好仇人也罢,没人比对方更了解对方的心思。
关珩唇角微微勾起,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都在下一个偌大的赌注,「不试试看,又怎么能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忍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