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言晏没有再联系过关珩。
她知道关珩的心结是什么,良黎,樊天逸,但凡他们还在江城一天,她就不会安心做手术。
只不过陆骁这条线没了,再加上陈庆一死,除了将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再次翻出来,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关珩在短时间对付樊家。
三天后,下午的时候法国的设计团队会到家里,所以早上的时间言晏都呆在了学校。
下了课后她正在高董的办公室聊她毕业论文的初稿和需要修改的地方,方婉突然就从外面匆忙的推门进来,“言晏,不好了!”
她闻言抬头,“怎么了?”
“是……是樊榆,”女人一只手还扶着门把,气喘吁吁的道,“她带了几个保镖过来把教室给砸了,非要说见你。”
由于之前樊榆就过来找过茬,所以她自然是认识。
言晏还没开口,办公桌后的男人已经皱起了眉,“有人闹事学校保安会处理,大呼小叫什么?”
方婉被吼了一声,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但还是是下意识去看言晏,却只见女人微微垂着眸,脸上始终没什么波澜。
她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高教授,我先出去一下。”
高董叫住她,“言晏。”
言晏面不改色的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您说的我都记下了,修改好之后再发给您。”
然后也不待高董说什么,问了方婉人在哪间教室,跟着就离开了。
门开门和,两人消失在办公室。
高董望着门口的方向,脸上浓浓的担忧,樊榆,那是樊家捧手心里的千金,他这个地位还说不上话,于是在沉吟了两秒后,还是立马拿起手机给聂南深拨了个电话。
言晏的学业和在学校的事基本都由他负责,所以自然也存了聂南深的电话。
大学的教室不会有固定的,只不过之前有申请过一间专门给他们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
正是课间,来往的人原本不多,但也因为里面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
从书桌课椅,到黑板投影仪,基本能砸的全砸了。
不过也只是一间教室,原本能砸的也没多少,其余都是些围观不敢啃声的学生。
期间有上前阻拦的男生,但都被女人带过来的保镖给拦住了,不多不少,足足七八个,往她身边一站就气势十足谁也不敢再靠近。
言晏往里面走进去,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将手里的文件随手放到了一张还没倒下的课桌上,凉薄的笑出了声,“出什么事了,用得着你这么兴师动众的跑这儿来砸钱?”
虽说这些对于樊家来说可以压根不放在眼里,但毕竟设备设施还是要花钱赔的。
女人的声音刚响起,里面摔东西的声音蓦地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