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了,秋曳澜闲闲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江崖霜挥手散了下人,温柔的神情里果然就流露出怜悯之意,踌躇半晌才叹息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只是岳母大人去了也有几年了,这个仇,往后也不是报不了……是不是?”
秋曳澜不愿意跟他谈这事——如果是原身在,怕是早就按捺不住,哭倒在他怀里倾诉母女相依为命时的艰难与天人永隔后的悲伤了——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受安慰。
但她不是原身,她对阮王妃有同情有尊敬有敬佩,亲情到底是比较少的,此刻也不愿意耗费精神演这么一出,便淡淡道:“我知道。”她这回答不按牌理,江崖霜倒是噎了好一会才道:“横竖况青梧与宁泰郡主插出来那一出,常平公主的下降一时间是办不了了。就算马上要办,章程我也给七皇子拟定……这几日我正好空着,不如陪你到处走走?”
这是还担心她承受不住母妃被谋害之痛?
秋曳澜自嘲一笑,她为此事心里烦乱,却没有嚎啕大哭,大约反而把江崖霜吓着了吧?怕她压在心里积郁成病?
按说这即使是个误会,她也没必要放弃这种增加夫妻感情的机会。
可现在她还真腾不出这到处走走散心的时间——秋宝珠亲自登门要求的事情,这会不办过后可就没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