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过另一张椅子,坐上去,靠着椅背,盯着头顶的星空,说:“会不会是个误会?”
“不是。”
陈之倦说。
沈商年这两天收到消息时,总会回避他。
他想过原因,但是都不太确定。
直到今天,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相亲了,挺成功的。
怪不得呢。
陈之倦咬着烟头,舌尖抵在烟嘴处研磨许久,“挺好的。”
“什么?”
陈慎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陈之倦取下烟,摁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我说挺好的,这是一件喜事。”
陈慎:“……”
“你现在是正常的吗?”
“正常啊。”陈之倦学着陈慎的样子,躺在躺椅上。
阳台上方是透明的玻璃,夜空漆黑,繁星少得可怜。
两兄弟小的时候就经常躺在这里,那时候星星特别多,如今抬头看过去,竟是看不到几颗。
“他是个直男,这辈子总要结婚生子的。”
陈之倦双手交叉抵在后脑勺,他语气很轻,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利刃,说出来一句就要落下一个伤口。
只不过这把利刃,只能伤害到他自己。
“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陈之倦说。
陈慎莫名不忍心:“你就没想过……掰弯他?”
良久的沉默,空气中的烟味彻底散去了。
陈之倦:“想过。”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