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也不拔剑,只用剑鞘格挡,将刺向自己周身的剑招全部拦下。
那道士所使长剑的剑尖,与赵志敬的剑鞘相碰,眨眼间发出一连串“叮叮铛铛”清脆声响,伴着迸出的零星火花,倒是颇为悦目动听。
只是赵志敬一招未还,甚至长剑都始终未曾出鞘,把那道士气得面红耳赤,手上加劲更快,势必要让赵志敬出剑。
“乒!”
赵志敬又一次挡下对方快剑后,用上内力将剑鞘一拧一错,使个巧劲,直接将刺在剑鞘上的剑尖绷断。
那道士见自己的佩剑折断,赵志敬却仍是藏剑于鞘,怒道:“赵师兄的出鞘一剑,师弟终是不配领教么?”
“啊...”
赵志敬啊了一声,彷佛在提醒下才突然想起,略带歉意道:“瞧师兄这记性,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贫道是修道之人,还能不懂什么叫阴阳?
“你!”
那道士方才全力使剑,为了提速已经使上内力,头顶连带脑门已经出了细碎汗珠,此时又被赵志敬一句话气得火往上撞。
只见冬日的寒风之中,这人整个头脸散发着热气,就像是七窍生烟一般。
胜负已定,再争辩什么无非也是自取其辱,那道士咬紧牙关又吐出三个“好”字后,简单抱拳,退出场地。
原本还打算暗中维护一下赵志敬的郝大通,此时也是越发看不明白,这个王师兄门下的大弟子,武艺为何不退反进,与以往相比俨然已经更上一层楼。
而且赵志敬给人的印象是脾气暴躁,全真七子考评教中弟子时也觉得他心胸狭窄了些。
什么时候又添了这说话阴阳刻薄的毛病?
“赵师兄已经连胜两场,可以先下场稍作休息。”
赵志敬摆手道:“不必,虽说圣人教导弟子不必不如师,可贫道门下弟子既然都能连战连胜,侥幸拿下第一。”
“那想必贫道也可以。”
赵志敬之前已经做好打算,借着这次重阳宫大较,将其他人与自己的矛盾摆到明面上。
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说自己难以服众,拒绝三代首座弟子的位置,然后找机会带着徒弟们离开重阳宫,另寻道观逍遥。
并且通过这件事表明态度,当众立威后,那些明里暗里想要找自己徒弟们麻烦的,再要行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正是道理讲不通,贫道也略懂拳脚!
而在场的其他门人,都能听出赵志敬话里的意思。
明显是刚才自己的弟子杨过被众人非议,让做师父的赵志敬心中不满,所以打算要当众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