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唐其才忽然开口。
“父皇,儿臣斗胆,有一言想说。”
唐雄闻声身子顿时一震,猛的抬头看向唐其。
他眼底寒光闪烁,似乎恨不得当场将唐其生吞活剥了去。
阴影中,唐义贞的声音再度响起。
“准。”
“儿臣有罪,未曾向父皇请旨,私自召见驸马都尉杜涛、陈国公宋君集,命此二人抽调禁军出城办事。”
说到这里,唐其目光这才看向唐雄。
“三弟他,因儿臣狂悖,这才误解,三弟心系父皇,急中生错,深夜持刀觐见,此罪在儿臣,若父皇降罪,治儿臣便可。”
一番话说完,唐雄傻眼了。
他心底甚至已经想好,若是唐其落井下石,便立刻将其私会外臣,调集兵马之事捅破。
到时候就算定不了他个“意图不轨”之罪,如此行事,也定然难逃责难。
而自己只不过是急中失措,算不得什么大过。
运转得当,等到早朝,让朝中之人再吹吹风,甚至还能落下个“忠孝”之名,届时非但无过,还当有功。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唐其竟然会自己说出来。
甚至他居然还在为自己开罪。
他疯了吗?
“朕知道了。”
下一秒,唐义贞的声音再度响起。
唐雄心中再度震惊莫名。
知道了?
就这?
私自在东宫密会外臣,调集禁军兵马,如此悖逆之举,就只是“知道了”?
“寿王。”
“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