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空有一个仁义的名头。

    但对陆渊来说,对方却是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能把金子熔铸成一面墙壁,且放置在茅厕之中。

    能干出这种事的贪官,是他绝计所不能容忍的。

    倒不是说其贪腐程度之大,只是他纯粹觉得对方的脑袋瓜子不大好使。

    倘若把自己的亡国大计托付给对方。

    自己这大夏一时半会儿,怕是想亡也亡不了了。

    所以,在陆渊的圣意之下,将其一行没脑子的入了狱。

    其妻女家眷,纷纷给了编制。

    除了终日做些体力活,还能有闲暇功夫唱歌小曲。

    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日后也可安享晚年。

    对于陆渊的赏赐。

    李仁一行自然感激涕零,各个瘫软在地,只求陆渊能够宽恕。

    可奈何陆渊长着一副铁石心肠。

    只是大手一挥,其一行人再无挽回余地。

    待陆渊的车驾渐行渐远,和坤站在大殿内,面色略显苍白,心中隐隐有些慌乱。

    刚才那一眼,陛下的神色淡漠,却蕴含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威严。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此刻,他终于松了口气,想着事情算是暂时平息。

    然而,还未等他放下心中的警惕,魏忠贤的身影已如幽影般悄然出现在他身旁。

    其阴冷的眼睛瞪得如同鹰隼,眼神中流露出不容辩驳的冷意。

    “和大人。”

    魏忠贤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丝丝寒意。

    他缓步上前,距离和坤仅有尺许,

    “虽说此番陛下的考教你是过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事情做得这般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