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神色不变,拱手沉声道,
“臣愿为陛下分忧,若臣能得一职,必竭尽全力,重塑吏治清风!”
陆渊轻轻敲了敲龙椅的扶手,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严松身上打量了一瞬,唇角微微上扬。
不愧是魏忠贤看上的人。
此人明明出身世家,却能在满朝文武面前,毫无破绽地为寒门士子请命,字字句句义正辞严,仿佛真心为天下读书人谋福。
呵……
他若真是寒门出身,倒还好说。
可他姓严,出身书香世家,家族中不知多少代人在朝为官。
论世家底蕴,甚至能和孔家、卢家平起平坐。
这样的人,居然站出来大谈特谈寒门入仕,还振振有词地说要根除积弊?
不用想,绝对是糊弄朕的。
不过也好,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自然是要好好重用才行。
“好。”
于是,他又将目光看向陈青之,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陈青之。”
陈青之上前一步,拱手道,
“臣在。”
陆渊目光微沉,语气悠然,
“你之文章,针砭时弊,言辞犀利。”
“可你若仅有口舌之利,而无行政之才,又如何辅佐朝政?”
这话,已然带了几分试探。
这历史上的陈庆之,可不是个指挥舞文弄墨的书生。
虽然出身寒门,却白袍执兵,七千破百万,硬生生打出了赫赫威名。
若是这位“陈青之”与他同样,既有谋略,又有执行力……
自己又如何敢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