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该如何作为,你可明白?”
魏忠贤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垂下,迟疑片刻,抱拳道,
“还请干爹指点。”
海大富盯着他,目光不带半点感情,像是在观察一件雕琢中的玉器。
沉默片刻,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和为父一般,做个孤臣。”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魏忠贤如坠冰窟。
他心头猛然一震,额角的冷汗几乎成线滑落。
海大富见状,眸色微沉,语气平静却充满压迫,
“孤臣者,孤立无援,唯有陛下可依。”
“但若陛下一旦不再需要你,或者陛下出了任何事……”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锋利,
“到时候,你便第一个亡。”
海大富见他反应尚可,缓缓移开目光,伸手拨了拨案上的一只小香炉,青烟袅袅升起。
他语气稍缓,话锋一转,
“至于右相之事,你分析得没错。”
闻言,魏忠贤低头的身影微微一颤。
他略微抬头,屏息静听。
海大富语调平静,像是在陈述某种不容置疑的事实,
“你只需按陛下的吩咐行事即可。”
“无论右相问什么,或者给你送什么——”
“你都不要讲,更不要拿。”
“可别被眼前的这点富贵迷了眼。”
魏忠贤立刻躬身应道,
“是,干爹,忠贤必不敢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