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蛋清,金黄的蛋黄流了出来,靴子上粘糊糊的到处都是。母鸡们的叫声更大了,惊慌地咯咯着,鸡毛飞舞。
靴子嫌恶地在旁边的空地上擦了擦,一只母鸡飞奔过来,扑哧,一泡稀粪恰好洒在靴子上。
利剑在空中发出呼的一声。
靴子交替着消失在鸡窝门口。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些鸡蛋和这只鸡救了他的命。
胖子手里的油布包掉了下去,他咽了一口口水,把头探出鸡窝朝外面看去:
一只公鸡身首分家倒在不远处,几只母鸡惊慌地跑来跑去,不知躲到哪儿更加安全。
衣服已经被冷汗濡湿,冷冰冰地贴在身上,胖子战战兢兢地,艰难地把视线移向屋子。
爷爷仰面朝天躺在屋门口,脸色惨白,血流得满地都是。
肖邦钻出鸡窝,匆忙间衣服被挂了个大口子也没在意,跑到爷爷身边跪倒,伸手去探爷爷的鼻息。
肖老爹早已经没气了。那一剑划断了颈上的大动脉,看起来伤口不大,但十几秒钟内就已经要了老人的命。
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一只手朝着院门的方向指着。熟悉爷爷性情的肖邦明白,这是爷爷让自己赶快逃。
天色已晚,再不跑城门就要关了。
他握紧了拳头,去鸡窝里把那包银币拿出来带上,开始了逃亡生涯。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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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