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枙……”杨铭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小枙,手搭到她的腰上,低下头就要亲吻。
“檀郎……”小枙拦住了杨铭,“让奴家先忙完这里的事情,好么?”
“嗯,你快点。”杨铭沉声说。
小枙眉梢眼角含着笑,看了看杨铭,又去忙东裙房的事情了。
杨铭靠在游廊的柱子上,狠狠地抽上一口香烟,将烟蒂扔了,仰着头闭上眼睛,让那烟雾在五脏六腑循环回味着。
忽然,杨铭闻到了一种奇特的味道,这味道渗入他心底,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同时却又有一种深深的沉醉。
酒面初潮蚁绿,歌唇半启樱红。冰肌绰约月朦胧,仿佛暗香浮动。
这是寒冬里初次绽放的报春梅的香气。
睁开眼睛,却见玲珑俏生生地站在面前,脖子上围着的貂皮坎肩褐色的皮草在寒风里微微颤动着,给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脸容衬出几分雍容华贵的感觉。
“将军,您站在这里睡觉不冷么?”玲珑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杨铭,奇怪地问道。
“这……,哦,不冷……”杨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玲珑摘下肩下的皮草,双手举着围到杨铭的脖子上。
“将军,许姐……许少奶奶要奴婢来请将军去吃饭。”
“哦,好。”杨铭感到身上一阵温暖,忍不住伸出双手轻轻搂住了面前的小可人儿。
温香软玉在怀里,那报春梅的香气越发浓郁了。
“玲珑,我给你的……那个,用上了?”杨铭轻轻抚摸着玲珑,悄悄地问道。
“嗯。”玲珑娇羞地将粉脸埋到杨铭的怀里。
西厢房内,铜盆里的炭火如春,桌上摆着各式菜肴,细瓷杯里,黄酒微温。许莹依偎在杨铭的身旁,两人并肩而坐,推杯换盏地吃着酒菜。桌子的另一边,玲珑抱着琵琶,羞着脸低头轻轻弹唱着。
向晚来雨过南轩,见池面红妆零乱。渐轻雷隐隐,雨收云散。
但闻荷香十里,新月一钩,此佳景无限。
兰汤初浴罢,晚妆残。深院黄昏懒去眠。
金缕唱,碧筒劝,向冰山雪槛排佳宴。清世界,几人见?
小枙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将那些女子安排住下,床铺被褥、桌椅用具都摆设停当了,又吩咐仆妇们做些饭菜送来给女子们。自己再出来寻檀郎,却哪来还有人影。
娇嗔之下,小枙便顺着游廊一路寻来,及到近了许莹的西厢房前,但听琴声隐隐传来。小枙脸色一变,脚步更走得急了,到得门口,屋里那琴声笑声更是声声入耳,刻刻催心。
如画从厢房外堂里出来对小枙微微一礼,“枙少奶奶,将军和许少奶奶在屋里,奴婢这就给您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