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赞同的看她,像对待年纪小不肯听话的病人。

    “不是我想动,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文澜振振有词,又不安分的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所以你可要抓紧了,帮我看住它。”

    小郎中像被什么戳了一下,慌乱的前后看看,白皙的耳根瞬间红了。

    然后…他小小的往文澜身边挪了挪,欲盖弥彰的用身体挡住两人交握的手。

    她的手不像文人骚客描述的样温温软软,柔弱无骨,仅仅是拉着,就能感受到微凉皮肤下纤细的骨骼。

    他想沿着筋络骨骼一寸一寸描摹过去,想了一路,克制了一路。

    “我去找剪刀,你先坐。”

    方才进了医馆的门,慕容晏略显慌张的松开她的手。

    文澜饶有兴味的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很不见外的掀帘进去,坐在火盆旁边的椅子上。

    炭火灭了一半。

    她又往里加了些。

    即便没人牵着,也没去碰指甲上裂开的小口。

    “给。”慕容晏递过一把剪刀。

    火光将他白皙的俊脸染得很红。

    文澜摊开右手,无奈道:“我左手不会用剪刀。”

    慕容晏顿了顿,棉衣领下的喉结微不可查的滑动了一下。

    “那,我帮你?”

    文澜欣然同意。

    慕容晏拖过凳子坐在她对面,微微抿起唇,很认真的接过了她右手食指。

    剪刀沿着指甲裂口剪进去,很慢很小心。

    文澜盯着他的动作,嘀咕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县衙了。”

    “那家的老大要去打他媳妇儿,你伸手抓了他一把。”

    慕容晏头也不抬,平静客观的陈述事实,手上动作不紧不慢,将指甲修剪出一个圆润的形状。

    “啊,居然是那混账!”

    文澜语气愤愤,手却极自然的动了动,换了一根手指搁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