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一半人是去年新来的,还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显得一头雾水。

    “前段我们和刘家出了些事儿,刘家没落之后,有人警告过我,说黑市九公子会给刘家报仇。”文澜随口编了一段话。

    许松亭却立即摆手道:“不可能,刘家就是晏九整垮的,他找你报什么仇?”

    又道:“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得罪黑市,那边的深浅我们也一直没摸透,晏九其实有两年没动作了,不知道前两日抽什么邪风去整刘家,总之那人狠毒又古怪,你以后遇上了离远点。”

    骆山河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得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打就是了。”

    “师父说的对。”许松亭立刻满口应下。

    ……

    出了趟门,回来多了个师父俩师兄。

    文澜觉得还不错。

    主要是骆山河其人很对她胃口。

    父女俩慢慢往家走。

    中间隔出了块不大不小的距离。

    几次欲言又止后,文德厚道:“澜儿,你和阿雅学了武,往后也会和你师父学更多的东西,只有一点要切记…”

    文澜侧头看去。

    “爹不盼你拿所学保护谁,但绝不可恃强凌弱。”

    “嗯。”

    文澜还以为他一脸严肃的要说什么大事。

    不过……

    “爹不是一向不喜欢武夫,怎么会愿意我去学那些?”

    文德厚背着手,“如今大多武夫仗着会些拳脚就整日吵着打这个打那个,从没考虑过百姓,我自然瞧不上他们,但你师父不一样。”

    “我曾在御史台见过一些卷宗,你师父打仗很少惊扰百姓,便是攻城之战不可避免有无辜人伤亡,他带的兵也是伤人最少的。”

    “兵者,乃杀伐之器,手握重兵而仁心不堕,这本就值得敬佩,爹想让你跟他学的,也是这个。”

    照这么说,骆山河既有本事,又有分寸…

    这样的人,朝廷应该当宝贝才是啊。

    “那他怎么会在黎山?”文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