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风寒的,你自己煎吧,这些木头边角料够烧火了。”
文洵忙活了半晌,总算看见药,接过来后还有些不敢信。
“真是给我的?”
“不然呢?你看咱家谁天天这样?”
文澜在自己鼻子下边比了比,语气几分调侃几分锋利,柔软的东西也有,都藏在底下。
出乎意料的,文洵没同她斗嘴,还笑了笑。
“我做完这个就煎。”
他五官端正,风度翩翩,不怼人笑起来的时候温文尔雅,不然也不至于让卫雅千里迢迢追过来。
文澜第一反应却是:
“你没发热吧,这药可治不了发热。”
是不是烧昏头将她当成文琴了?
“……没有。”文洵脸色一黑。
那言外之意他听的明白,心里的感动和愧疚伴着这句话消掉了起码一半。
文澜现在是会关心家里人了,但想气他的心也绝不是假的!
此外他有种男人的直觉……
他这二妹对阿雅心思不纯,就像现在,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阿雅,能帮我煎下药吗?”文洵磨了磨牙,打断两人的悄悄话,开口十分为难道:“小弟又画了两块木板出来,我恐怕还要做很久。”
他说完话,紧了紧鼻子,气沉丹田,努力控制鼻涕不流出来,以免斯文扫地。
卫雅自是心疼。
只是一切同锅灶有关的东西她都弄不明白,想来想去还是道:“你去煎药,我替你,小心伤口别碰到水。”
两人位置调换。
卫雅操纵着锯子,一来一回游刃有余。
木屑随着嚓嚓嚓声飞出来,在地面上落了白白一层。
她动作干脆利落,大开大合间有种女子少见的锋锐之美。
也就文洵愣神的功夫……轻微的帮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