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
卢新中看了眼众人。
王氏接触到他的平静的目光,心头没来由一紧。
“好,我也来说两句。”
他目光陡然转冷。
“你们是人犯!流放到这是让你们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来跟我讲条件!今儿个念在是第一天,我不跟你们计较,往后再有这种事,谁没干完谁自动留下,旁的人不许帮忙!听明白了吗?”
“明白!”叫长久的小吏第一个应道。
王氏还想再说话,文琴借着袖子遮挡,狠狠地捏了捏她的手。
回城的路很远。
张氏到大院时,文德厚已经在了。
“曼娘呢?”
不止他问,文棋也探着头往后看去,找了一圈没找到,眼巴巴的盯着她。
“分给她的活没干完,让人扣下了,阿琴在帮忙。”张氏道。
“那你们……”
“人家不让我们帮,连阿琴留下都是法外开恩了。”张氏白了文德厚一眼,往屋子那边走两步,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你们那边怎么样?”
文德厚就势坐在她跟前,也不顾干净了,拿袖子拂走边上的土,又伸手拍了拍。
张氏撇了撇嘴,坐过去。
两人说了今天的事,文德厚那边明显更累一些。
他们一整天都在山里凿石头,凿下一大块来再运走,之后一点点修理成规整的方形石块。
短短一天,父子三个的肩膀都肿了老高。
张氏稍稍一碰,文德厚就疼的嘶一声。
“这也不是办法,一会我缝些东西,你们垫在肩膀上,明天也能好受些。”
“有劳夫人。”文德厚松一口气,见她脸色尚好,试探道:“曼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提也罢。”张氏摆了摆手。
文澜从屋里探出头来,“还是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