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文澜便觉得全身酸痛,打架的时候怒火上头无知无觉,打完了才意识到许久没打这么高强度的架,肌肉拉伤疼的厉害。

    文遇只好动手给她捏胳膊捏腿。

    “怎么了?”张氏进屋吓了一跳。

    文澜只说没事,问她来干嘛。

    张氏掏出几个瓶瓶罐罐递过去,“刚才慕容晏来过,让我把这些药拿给你,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事,就是抻着了。”

    张氏上下看了看,见她确实没怎么样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和慕容郎中怎么了?他来送药,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让他进屋坐坐他说什么你不想见他?吵架了?”

    文澜瞧着青色的小瓷瓶,语焉不详道:“算是吧。”

    “因为什么能跟娘说说吗?”

    “没事,娘不用管了,这件事我有分寸。”

    张氏见状也不再问,交待了怎么用药就离开。

    文遇打开药罐挨个闻了闻,奇道:“照理说,无论他是小郎中还是狗贼,脸不都是那张脸么?你很在意?”

    “崽虽然不是他的,但他逛青楼。”文澜淡淡道:“男人不自爱,好比烂叶菜。”

    文遇恍然。

    惊天动地的打架斗殴,闹出那么大动静,轻飘飘就被人按了下去,没掀起一点水花。

    之后一连几日,姐弟俩都在小院中窝着。

    万事不挂心,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比起他俩,文德厚和文洵已经几日不着家了。

    这天清晨。

    家里人还在半梦半醒中,父子俩敲响了大门。

    俩人一前一后,脸色蜡黄,眼底一大片青黑,脚步虚浮,活像两只痨病鬼。

    张氏连忙将人扶了进来,又叫了文澜和卫雅帮忙烧些热水,自己去煮粥。

    热水烧好倒进澡桶时,文德厚已经倚着文洵睡着了。

    文洵勉强撑着眼皮,眼睛缓慢的跟着卫雅挪动。

    “知道的说在县衙干活,不知道的以为干到地府去了呢。”张氏皱着眉头抱怨,一手一个将父子俩推进屋泡澡,“别睡死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