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不然将会失去更多,姜听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将银钱放到口袋里,何生看了一眼还在接着赌的姜听雨,转身挤出了人群,往外面走去。
时过午时,万里无云,烈日当空照。姜母用木耙把谷子都翻了一遍,然后走进屋。
在外面被刺目的阳光照射太久,她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昏暗的屋内,眼前一阵昏黑,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恢复,也才惊觉自己正好站在绣架旁。
望着绣架上的那幅半成品刺绣,姜母叹了一口气。都过去四五天了,姜听雨竟然还没有回来,她现在真的有点担心了。
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正想到这里,右眼皮又是一阵猛跳,姜母更加心慌。
都说眼皮跳是左吉右凶,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莫非是在预示姜听雨要出事?
与此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姜大娘,你在家吗?”
姜母走出屋,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院子外面,有些凌乱的头发用布条绑着,憨厚的脸,身上的衣服都洗得发白,还破了好几个大洞,脚上的草鞋也已经坏得不成样子。“是何生啊,你有什么事吗?”
何生搓了搓手,小声的问:“姜听雨在家吗?”
姜母眉头一皱,冷淡的道:“她不在。”
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这个何生喜欢姜听雨。如今主动找上门来,还问姜听雨在不在,显然是想和姜听雨培养感情。他人是不错,勤劳节俭,吃苦耐劳,就是家境贫寒,比当初的杜久山还不如,她怎么可能让姜听雨嫁给这种人。
所以,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何生。
何生此来的确是另有所图,但却不是姜母所想的那种,而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她真的不在?”
姜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真的不在。”
何生皱起了眉,所有的侥幸都没了,看来他在赌坊遇见的那个举止有些癫狂的女人,还真是姜听雨。“姜大娘,我,我今天在镇上的赌坊里看到了姜听雨。”
姜母脸色骤然大变,身形猛的晃荡,要不是抓住门框,险些就要摔到地上。“什么?你说你在哪里看到了她?”
姜母的样子让何生于心不忍,但还是照实交待。“镇上最大的赌坊——永乐坊。”他现在只希望姜母赶紧去把姜听雨带回来,不要让她越陷越深,造成无法承担后果。
“这个不省心的混帐东西,竟然学别人去赌钱!”姜母气得肺都要炸了,抬腿就往外面走。她现在就要去把姜听雨带回来,然后好好的打一顿。
姜母此刻震怒的样子非常的可怕,何生身为堂堂七尺男儿都不敢招惹,但想到姜听雨如今的情况,还是硬着头皮小声的喊,“姜大娘……”
姜母怒气冲冲的回头,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盯着何生。“你还有什么事?”
姜听雨赌钱的事情让何生知道了,那过不了多久,村里的人都会知道。没人会喜欢好赌的女人,姜听雨以后再想嫁好人家就会很难。所以,她现在不但不感激何生过来报信,反而非常讨厌他。
何生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你最好带一些钱过去。”
“带钱?”姜母更加震怒,咬牙切齿的道:“姜听雨她还欠了赌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