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膝盖站起来，下一秒秦悦抓住他的手臂，她仰着头看他，“褚海洋，你爱我吗？”
褚海洋弯下腰，两人距离拉近，秦悦感觉到他的气息拂在自己脸上，脸颊温热，是他掌心的温度。
他没有吻下来，可眼里的温度却比火还要灼热滚烫。
秦悦听到他说，“爱，很爱很爱。”
她笑了起来，漆黑的视线撞进他眼底，像是要破开里面的浓稠在里面占上一席之地。
“褚海洋，我发现我好像也爱上你了，所以，我想为自己也为你勇敢一次。”
“什么？”
秦悦眼底染着某种情绪，眸光亮亮的，“你想听吗？我跟林锋的故事。”
说实话，这一刻褚海洋是心动的。
他咬着后槽牙，片刻后，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就听。”
秦悦抿了抿唇，片刻后缓缓开口。
那一年十二岁，小学六年级。
印象中，那是她第一次见秦丰华跟她妈爆发出那么激烈的争吵。
哪怕隔着重重门板，都能听见秦丰华愤怒的咆哮。
等他开车走后，秦悦上楼推开房门，只一眼她就怔住了。
房间里的物件被尽数横扫到地上，一片狼藉。她妈妈苏女士坐在床脚的位置，头发凌乱，衣服也是皱的，正在低低地哭泣。
苏女士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极有典范，哪怕在家里也从来收拾得妥妥帖帖，秦悦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
她一下就哭了出来，扑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苏女士隔着泪眼朦胧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
他们以为她还小，不懂。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之后两人无数次的争吵中，她早已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秦丰华出轨了。
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他不爱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