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怕她出事，想跟过去，褚海洋站起来拦住她，“你坐着，我去。”随后远远跟了过去。
这会儿还没到半夜，酒吧里人不多，还算清净。
沐橙出来时，看到褚海洋等在外面，双手抱臂倚着墙，脸上的表情实在称不上好。
她走过去，道了声谢。
褚海洋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既然有这么多不满，为什么不当面跟他说。光在这里发牢骚，有用吗？”
男人的口气很冷，当然，这其中很大程度是因为欲求不满的迁怒。
沐橙沉着眸，一言不发地回了吧台。
秦悦注意到她左腿的异样，问道：“腿还没康复？”
“不是。”沐橙说：“针灸点错了穴位，还没缓过劲来。”
秦悦一下就猜到了是什么事，“在学腿灸？”
“嗯。”
秦悦想了想，“你这件事跟萧时钦提了吗？”
“还没有，我打算学会了再跟他说。”
秦悦斜了她一眼，“你看，你自己也是有什么事选择先隐瞒。”
沐橙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悦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顾虑。
其实有些事，旁观者看得更清楚。
从出事以来，沐橙在对萧时钦的态度上就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怕戳破他的伤疤。
但是在她看来，或许一开始这件事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萧时钦不像是个容易意志消沉的人。当初像落水狗一样被扫出海市，也没见他怎么样，一条腿而已，还不足以压垮他。
这时，沐橙搁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萧时钦的名字。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扫过去。
沐橙没有伸手，秦悦也没说话，片刻后铃声停止，她开口道：“你低估了萧时钦，他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这人属狼，不属狗。”
沐橙转过头看她，眼神有些迷离，像是乘了0.25倍速，秦悦话都说完了，她还在反应话里的意思。
秦悦手指点了点台面，“走吧，我们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