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没错,你还是赶紧去准备你的亲事吧,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根本毫无感觉。”
王知却依旧不肯放弃,激动地喊道:“我不相信你对我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还记得那天吗?你对着我笑了啊......”
秀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吼道:“什么?就因为我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疯了?我笑一下又能代表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看上了你才笑的吗?简直荒唐至极!”
此时的王知仿佛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秀兰,任凭秀兰如何用力挣扎都不肯放手。就在这时,李云亭恰好看到这边情况不对劲儿,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踹向王知,把他狠狠地踢倒在地。
秀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钻进了李云亭温暖的怀抱里。李云亭则轻轻地拍打着秀兰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这儿呢,没人能伤害到你。”
而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王知望着眼前李云亭与秀兰亲密相拥的场景,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儿。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和徒劳无功。
云亭面带微笑地牵着秀兰的手缓缓走在乡间小路上,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道路尽头那温馨的家中。而一直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云义,目睹哥哥和秀兰离去之后,连忙转身奔向母亲,并高声呼喊着让母亲一同返回家中。
此时,王知依旧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地望着那些娇艳欲滴的桃花在微风轻拂下纷纷扬扬地飘落。粉色的花瓣如同雪花般轻盈舞动,然而王知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份美好与浪漫。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当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噬时,王知才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向自家走去。当他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屋内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坐在桌前的父亲抬头瞥见他进门,冷哼一声说道:“哼,还知道回来啊!这一整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听到父亲严厉的质问,王知并未立刻回应。这时,母亲黄珍珠赶忙走上前来打圆场道:“他爹呀,你就别这么凶巴巴地对孩子说话啦。孩子们大了,总归会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嘛。”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王知的肩膀以示安慰。
王于州听了妻子的话,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然后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不满地嘟囔道:“他能有啥正经事儿?这两日村里头传得那些风言风语,可真是一天比一天难听呐!”说完,他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瞪了王知一眼。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知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父母,斩钉截铁地说道:“明日去姚秀秀家提亲。”此言一出,原本嘈杂的房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老两口面面相觑,显然对儿子这番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十分惊讶,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好半晌,两人才回过神来,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次日清晨,公鸡刚刚报晓,王与父亲一同踏上前往姚秀秀家。一路上父子二人都显得格外沉默,各自怀揣着心事。不多时,两人终于来到了姚家门口。
姚家人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屋里。一番寒暄过后,王知父亲表明了来意。起初,姚家父母还有些犹豫,但是姚秀秀跟母亲表示就是要嫁给王知,最终姚家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双方商议之后,决定将婚期定在五月初八这天。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春芬自然是喜不自禁,因为这件婚事能够如此顺利地促成,其中少不了她的功劳。兴奋之余,春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李云义。于是她一路小跑着来到云义家门前,伸手轻轻叩响了房门。然而等待片刻之后,出来开门的却是秀兰。秀兰微笑着请春芬进屋坐下,并为她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示意她稍等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杏花回来了。当她听闻眼前这位娇俏可人的姑娘竟是来找自己小儿子云义的时候,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云义这孩子什么时候竟然在外面结识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呢?”怀着满心的好奇,杏花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热情地询问道:“姑娘呀,不知你是哪里人?家中又有几口人呐?……”
面对杏花亲切的问询,春芬落落大方地逐一作了回答。而恰在此刻,云义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杏花赶忙高声呼喊起来:“云义哟,快过来!这位姑娘可是在这里苦苦等候了你好久啦。”
听到母亲的呼唤,云义循声望去,目光落在春芬身上时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随口问道:“等我干嘛?”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一旁的杏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自嗔怪道:“这傻小子,怎么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
云义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坐下,端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看向春芬,不紧不慢地问道:“找我难道是有事?”
只见春芬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般娇艳动人,轻声细语地说道:“自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啦!我的那位哥哥已然定亲,而且他们五月初八那天成亲呢。”说到此处,春芬俏皮地朝着云义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聪慧过人的云义瞬间心领神会,心想她说的哥哥想必正是王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