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远这话,终军那是一点就炸。
“非也非也,昔日终童弃繻,天下尽知之,愚兄虽年长几岁,但也是敬佩之极。
只是此行凶险,终大夫又为陛下所重,才学横溢,日后定可为大汉之栋梁,总能轻入死境?”
陆远摆了摆手道。
“大丈夫为国效死,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若不能如此,何谈日后大汉栋梁之才?”
终军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
“唉,愚兄此番出使,非是才学,乃是那南越王太后与兄为故交,故能为使。
非是愚兄不肯相助,实在是使团人员之决断,尽在陛下,非愚兄能左右之。
出使之事,应当还有月余时间,终大夫可去求陛下。”
陆远叹息一声,最后还是没有答应终军的要求。
一来是他不想去见汉武帝,压力太大。
其次就是他去说这事,很不好。
先前他和汉武帝就差没把话说明了。
汉武帝给他的安家费,昨天都到账了。
结果你转头就想拉一个大汉的大才子去陪葬,这以汉武帝那多疑的性子,可能会生变故。
虽然历史上终军也去了,但记载中,是终军自己起誓,向汉武帝要长绳,说一定把南越王和南越王太后捆回来。
汉武帝这才放他去的,跟安国少季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陆远并不想掺和什么。
“如此,那便叨扰安国兄了,愚弟告辞。”
听到陆远这话,终军摇了摇头,最后拱手一礼,离开了府上。
“天开函谷壮关中,万古惊尘向此空。
望气竟能知老子,弃繻何不识终童。
当真少年英杰呐,可惜,可惜喽。”
看着终军离开的背影,陆远不由感慨一句,终军是真可惜,算是个文武奇才了,十几岁敢一个人往西域跑,还能活着回来,回来之后,更是和大儒辩经,结果还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