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谦笑而不语,只是专注吸烟。
“不要相信陌生人,没准那小子就是你仇家派过来谋杀你的。”林翰有点看不透盛谦的心思,苦口婆心地说,“凡事不过三,他都出了二,摊上他的,你就没好事。你真不觉得他有问题么?”
“觉得。”
“那干脆扔海里,一了百了。”
盛谦的桃花眼一定,漆黑的眼底生出暗光,笑意不及眼底,“林翰,你太粗暴了吧。”
“呵。”林翰冷笑一声,“我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那是有魄力。
盛谦碾着香烟玩,神色自若,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况,“我不一样,要是他真是来谋杀我的,那我就把他养在身边。”
“找虐?”林翰皱眉。
“不。”盛谦将香烟掐灭,一股淡蓝色眼消散在空中,笑得温柔如旧,“我就喜欢看他想干掉我,但是又干不掉的样子。”
林翰笑着摇头。
他们性格不一样,相对盛谦的温润,林翰更在雷厉风行,不喜欢留有余地。在他的心里,余地就是后患,对于后患,最好的做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相反,盛谦的手法更细腻黑暗,专供人心房,让人担惊受怕,内心煎熬,备受精神困扰,直至理智崩塌。
他觉得好玩。
“养一个敌人的卧底在身边,挺有意思的。”盛谦脸上还是挂着明媚的笑,可却多了一分嗜血,内心的黑暗汹涌而出,“与其将人一点点碾死,还不如让他一生夜夜噩梦中惊醒。”
“再说了,他不一定有问题。”
“怎么说?”林翰问。
“热姜茶,他先喝的,有问题的车,他也坐。”盛谦眉头微锁,“要真是我仇人,难不成他要跟我同归于尽么?”
没道理。
“呵。”林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地耸肩,开玩笑道,“难不成他是你的忠实骨灰粉,想要拉你一起殉情?”
盛谦一顿,忽而茅塞顿开,拍着林翰的肩头,“这不出为一个新思路。”
“神经病。”林翰骂。
“顾晴那边什么情况?林胜真破产了?”盛谦觉得有点愕然,“依照顾晴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扳倒林胜的,顾氏集团一直都是由她堂哥把控,怎么会出手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也觉得不可能。顾氏集团在上升期,不会乱来的。”林翰吐了一口绵长的烟,“除非幕后还有黑手。”
“查了?”盛谦勾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