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割绳子!阿凤将柴刀甩过来的瞬间,沈默看到了她腕间与苏漓相同的图腾刺青。
钢丝陷阱被触发的声音像百鬼夜哭,整片岩壁开始簌簌落灰。
沈默搂着苏漓跃上对面平台的刹那,十几根淬毒的钢钉擦着他后颈钉入岩壁。
喘息未定的两人靠坐在钟乳石后,沈默的指尖触到某种刻痕。
当他用手电照亮那处时,光束里浮现出父亲笔记里反复出现的符号——三枚交叠的玉珏,边缘还沾着新鲜的火药末。
沈默的呼吸还卡在喉间,溶洞顶端突然裂开无数细小的孔隙。
成群的盲眼蝙蝠像倾泻的墨汁般涌出,翅膀摩擦声震得钟乳石簌簌落灰。
苏漓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脊骨处图腾凸起的纹路正微微发烫。
闭眼!沈默突然扣住苏漓的手腕,异能催动时的灼烧感从视网膜蔓延至颅顶。
血雾笼罩的视野里,蝙蝠群飞行的轨迹突然化作扭曲的金线,在西南角的石笋丛中交织成诡异的漩涡磁场。
他右腿猛然抽搐着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岩层上的闷响惊动了更多蝙蝠。
苏漓的银链眼镜链突然绷断,细碎的银珠滚落进暗河。
她反手抽出沈默腰间的狼眼手电,光束扫过倒悬的钟乳石群:坤位三丈,那些石笋的排列像不像傩戏里的引魂幡?
沈默咬牙拽下挂在脖颈的矿工哨,尖锐的哨音在溶洞中激荡起层层回音。
蝙蝠群果然在声波中乱了阵型,但很快又像被无形的手重新聚拢。
他注意到每当苏漓移动时,那些磷光苔藓就会在岩壁上投射出傩面图腾的轮廓——这根本不是意外。
把外套脱了!沈默突然扯开苏漓的冲锋衣拉链,在她惊怒的注视中抓起衣摆系在石笋上。
浸染着藏红花药味的布料在磁场漩涡中猎猎作响,蝙蝠群果然开始绕着衣物打转。
他顺势抓起块片状钟乳石,在暗河边沿敲击出傩戏鼓点的节奏。
苏漓赤着脚踩过尖锐的碎石,发间的银饰在幽暗中叮当作响。
她将折断的眼镜腿插进岩缝,又用染血的指尖在石壁上画出三道弧线。
当最后一块磷光苔藓被剥离时,磁场漩涡突然扭曲着消散,蝙蝠群如退潮般缩回岩缝深处。
你的腿......苏漓转身时踉跄了一下。
沈默这才发现自己的裤管已经被冷汗浸透,新诅咒带来的麻痹感正顺着脊椎往上爬。
他故作轻松地甩了甩登山杖:比起上次说真话就学狗叫的诅咒,这算走运了。